回到长宁殿后,江叙白洗了一个热水澡。温热的水流将他温柔的包裹,仿佛将这一天的劳累与压力都一并带走了。
沐浴完毕后的他,身着一袭宽松的白色长袍,赤足走到床边,轻轻躺了上去。
刚一躺下,江叙白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属于安织桐身上独有的味道。
这种味道不知为何,竟让他那颗原本在皇宫中惶惶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仅仅才过了短短的两日时间,自己居然会对安织桐身上的味道产生如此依赖和安心之感,这着实令他感到惊讶不已。
正当江叙白沉浸在思绪之中时,突然听到一声轻柔的询问:“在想什么?”
他猛地回过神来,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只见安织桐正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目光关切地望向他。
于是他轻声喝道:“殿下。”
此时的江叙白因为刚刚洗完澡加上喝了些酒,脸色微微泛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床罩发起愣来。
安织桐见此情形,心中猜测他大概是吹风受了凉,导致酒劲儿又涌了上来。
而此时江叙白望向安织桐时,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却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感觉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朦胧迷人。
忽然间,江叙白注意到安织桐的头发似乎还未完全擦干,湿漉漉地垂落在她的双肩上。
鬼使神差之下,他竟站起身来,径直朝着安织桐走去。
走到近前,他伸出手,毫不犹豫地从安织桐手中接过那条柔软的毛巾。
而面对江叙白突如其来的举动,安织桐先是一愣,脸上随即浮现出惊愕的神情,但并未做出反抗。
江叙白轻轻地拿起毛巾,动作温柔地开始替安织桐擦拭起头发来。
他一边细心地擦拭着,一边喃喃说道:“殿下不应该在睡前洗发,若不把头发擦干就入睡,很容易引起头痛的。”
听着江叙白关切的话语,安织桐不禁心头一暖。
安织桐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正有些晕乎地为自己绞干头发的男子——她的夫婿。
只见他的动作略显笨拙,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和认真。
“江逸文,你......还好吗?”安织桐忍不住轻声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关切。
“挺好的啊,只是头稍微有点晕而已。”江叙白抬起头来,对着安织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还带着几分醉意的憨态。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安织桐的心头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但最终,她还是选择没有躲开江逸文的目光,任由那股异样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此时,江叙白轻柔地拿起一块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安织桐如瀑般的秀发。
他的动作轻缓而细腻,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普通的头发,而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今日在宴会上,臣心里真的很难受。”江叙白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中明显带着醉意所带来的朦胧之感。
听到这句话,安织桐微微一怔。
她转过头去,看向江叙白那双充满忧虑的眼眸,缓缓说道:“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本殿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是臣不想看到殿下受到任何一点委屈。”江叙白放下手中的毛巾,双手轻轻地扶住安织桐的双肩,然后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
刹那间,安织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起来,就像是有一只小鹿在胸腔里乱撞似的。她的脸颊迅速染上了一抹绯红,宛如天边绚烂的晚霞。
“你一定是喝多了,所以才会在这里说这些胡话。”
安织桐试图用嗔怪的话语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但她那略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此刻真实的心境。
江叙白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安织桐,郑重其事地说道:“臣没说胡话,臣想一直守护殿下,不管是谁要伤害殿下,臣都会挡在前面。”
安织桐望着眼前一脸严肃认真的江叙白,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这番话。
就在此时,一种难以名状的燥热感如潮水般自心底涌起,并迅速蔓延至全身,令她的双颊泛起一抹诱人的红晕。
江叙白尽管有些醉意,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安织桐神色间的异样变化,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猛地转过头去,视线落在了屋内那几支静静燃烧着的蜡烛之上,细细的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
该死!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自己百毒不侵,但殿下不是啊,这蜡烛居然被人加了催情香?!
没想到他自诩小心谨慎,居然会栽在一个低劣的催情香上面。
想到此处,江叙白心急如焚,立刻想走过去吹灭那些蜡烛。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安织桐已然扑在了他的身上,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腹。
她双臂用力之大,使得江叙白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挣脱开来。要知道,安织桐身为一名久经沙场的武将,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