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点点头,继续问道:“但是主子你要一直装病吗?”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装病了,就是躺的有点难受。”
“不如我让吴守每天晚上都扮做公子?”江叙白能出来,还是金蝉脱壳,让朱离楼的人假扮他躺在床上。
江叙白这次进京,从朱离楼中一共带了七人,除了吴麓也就是安禄与江叙律一起去游学了,其他几个福(赋)、寿(守)、喜(曦)、财(才)、广(光)、丁(酊)、旺(妄)全部都进了安都。
安福所说的吴守是几人中身形最像他的人,所以江叙白下午就是让安福找他来替自己待在影卫的监视之下。
江叙白摇摇头,“偶尔一次两次无所谓,天天换来换去,怕引起影卫们的察觉,我估计也就是婚前他们会一直在着,等到大婚之日一过,便也不再需要他们保护了。”
到时候木已成舟,如果他们再下手,那就是真正的与安织桐这个长公主结仇了。
另一边,在公主府宽敞华丽的庭院里,安织桐和赵海棠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一桌丰盛的酒菜。微风轻拂,吹动着她们的发丝。
“怎么赐婚的圣旨都下来了,你却毫无喜色?”赵海棠见她的表情问道。
安织桐一脸的苦笑,“人人都道陛下最宠爱我这长公主,而我又权势滔天,但......”说到此处,她不禁轻轻地闭上双眼,仿佛想要掩盖内心深处的痛楚。
她心中何尝不知道,父皇宠爱她,能允许她掌兵,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女儿身,对他的皇位毫无威胁罢了。
稍作停顿后,安织桐继续开口说道:“你可知晓?就在前天夜里,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江叙白那看似不起眼的小小府邸竟然先后迎来了三拨刺客。
这些刺客个个心狠手辣,招招致命。你说我那些皇弟们胆子多大!”
赵海棠听完却不敢接话,对于这种涉及皇家机密的事情更是不敢轻易发表意见,于是连忙低下头,默默地喝了口酒。
之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劝道:“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会尊称你一声大皇姐的。”
“是啊.....可这声大皇姐又值几个钱?”安织桐自嘲地笑了笑,仰头灌下一杯酒。
“殿下莫要如此消沉,大不了以后我们回北边便是。”赵海棠轻声劝慰道。
安织桐放下酒杯,眼神有些迷离,“如今这局势,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虽贵为长公主,却也如履薄冰。江叙白卷入这皇家纷争怕是凶多吉少。”
“不管如何,都是他的造化,殿下何必为他担心。”
安织桐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但第二日,她便接了五皇子安之晏去皇家校场内亲自教他骑马。
既然那几位皇弟敢动她的人,她也不介意再把水搅得更浑一些。
永顺帝一共五位皇子,大皇子安之昱,今年刚刚十八,母妃是王贵妃乃是丞相王坤之女。
二皇子安之行,今年十七,母妃刘淑妃乃镇国公刘永成之女。
三皇子安之敬,今年也是十五,其母陈皇后是户部尚书朱纶理的表妹。
四皇子安之弘,今年十二,母妃是靳贤妃乃是吏部尚书靳海之女。
而五皇子安子晏,今年八岁,其母黄昭仪是骠骑将军黄柏屹之女。
在几位皇子中,只有五皇子的母族稍弱,其他几族可谓都对太子之位觊觎已久。
本来安织桐是不愿插手他们之间的争斗,但是他们的手却伸的太长了。
这边安织桐带着五皇子刚刚到校场,其他几位皇子便收到了消息。
“舅父,你说大皇姐这是何意?”安之敬马不停蹄的找到朱纶理。
只见朱纶理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才缓缓开口:“别急,前几日你们对江叙白下手,手法太过拙劣了。
长公主可是在外久经沙场之人,又岂能容忍你们如此肆意妄为地去欺凌于她未来的驸马?依我看哪,她此番举动无非就是想替自己的心上人出口恶气罢了。
所以眼下你切不可自乱阵脚,还是先静观其变,瞧瞧其他人对此事会作何反应,而后再从长计议吧。”
听到这里,安之敬不禁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话虽是这么讲没错,但那老五本就是骠骑将军的亲外孙,如今若是再得到大皇姐的鼎力相助……这可如何是好啊?”言语间满是焦虑与不安。
朱纶理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安之敬的担忧,接着安慰道:“即便真如你所说那般情况,你以为陛下会毫无察觉吗?
只不过此次你们行事确实有些过分,无论怎样也得先让长公主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才行呐。至于后续该如何应对,还需我们仔细谋划一番。”说到此处,朱纶理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朱纶理也没有想到江叙白还有这等造化,本来安之敬就是嫡出的皇子,现在加上江叙白这个暗中的助力,如果他能帮忙拉拢长公主,那安之敬的太子之位岂不是轻而易举?
而且今日所发生之事更是清楚地表明,这江叙白怕是在长公主心目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啊!
想到此处,他不禁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旋即唤来了朱纶彦。
“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