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轻描淡写地说完那番话后,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侃侃而谈道:
“且不说别的,单论达者为先这个道理,无论是在医术方面还是武艺领域,想必我的造诣都要略胜你们一筹吧。”
听到这话,李芊芊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懊恼之情。
她实在没想到顾斐竟然如此难缠,自己不仅当不成师姐,还要在这里跟他争论不休。
既然无法如愿以偿成为师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才不愿意多出一个所谓的大师兄呢。
就在这时,胡李天没好气地问道:“师父难道就没有托你给我们捎带些口信之类的东西?再者说了,师父他们难不成就任由着你用他们的名头肆意妄为?”
闻听此言,江叙白原本平静的面庞上突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他微微眯起眼睛。
反问道:“哦?胡师弟何以认为我是在胡作非为呢?亦或是你觉得灵丹阁和惠民堂也是在胡作非为不成?”
面对江叙白的质问,胡李天顿时怒不可遏地吼道:“顾斐!师父传授于你的制药之术本应是悬壶济世、造福苍生之用。
可你却将其拿来谋取巨额私利,如此行径简直就是天理难容!你做出这种事情,难道就不怕愧对师父和师娘对你的栽培与期望吗?”
听得此言,江叙白心中更是恼怒,这些年他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才让朱离楼在江湖之中名声鹊起,这胡李天一来便趾高气扬的怀疑他。
于是他怒不可遏的回应道:“即便此刻师父和师娘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依然能够做到问心无愧。倒是你,究竟有何资格对我朱离楼所行之事指指点点、横加指责?”
话音未落,江叙白猛然运气拍出一掌,直直地朝着面前那张坚固的檀木桌子而去。
刹那间,伴随着一道沉闷的巨响,那张原本完好无损的檀木桌子竟然应声而裂,瞬间化作两半,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那断裂处赫然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深达数寸的手掌印记,仿佛是被一只力大无穷的巨兽狠狠地抓过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坐在桌对面的三人大吃一惊,他们如同受惊的鸟儿般霍然起身,满脸惊愕之色,显然没有预料到顾斐竟会如此轻易地被激怒。
尤其是那个同样身怀武艺的赵海棠,更是心中暗惊不已。
她目光紧紧盯着桌上那个深深的掌印,深知能够拍出如此威力惊人的一掌,若不是拥有极其深厚的内力修为,绝无可能做到这般地步。
此时,由于面前的桌子已经不复存在,江叙白缓缓站直身子,然后迈步向着对面的三人走去。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走到近前时,江叙白停下脚步,目光依次扫过眼前的三人,最后定格在了赵海棠的身上,因为他发现这三人之中,也就是赵海棠是真心的关心师父和师娘的安危。
赵海棠见他看着自己,便沉声解释道:“顾楼主,请息怒。
我想李天兄刚才所言,无非是因为他们身为师父的后辈,对于师父留下来的制药之术心存担忧,害怕这些东西落入歹人之手,从而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罢了。”
面对赵海棠的这番解释,李芊芊赶忙附和道:“正是,海棠说得极是。我们并无冒犯之意,还望顾楼主切莫动怒。”
江叙白却并未理会她的话语,而是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胡李天,缓声说道:“胡师弟,你身为济世堂的东家,对于各种药材以及其价值定然了然于胸。
还有李师妹,虽说你出身御医世家,但想必对这方面的了解也不会少吧?不如你们二人好好算一算这灵丹阁与惠民堂所带来的收益究竟如何。”
“不要仅仅将目光局限于灵丹阁那丰厚的利润之上!难道诸位就未曾瞧见惠民堂里那些普通老百姓皆能够负担得起的平价药品吗?
你们可知道历经多年的艰辛努力,耗费了我无数的心血,才得以成就现今这番局面!”说到此处,江叙白已然被愤怒所笼罩,不由自主地抬高了自己说话的音量。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亦禁不住思忖起来:怪不得昔日师父并未将那精妙绝伦的制药之术以及珍贵无比的医典传承给这些人呢,实在是太可气了。
明明是觊觎制药之术,却冠冕堂皇的来指责他!
想到前几天,听闻师父和师娘的其他几名弟子将会前来相聚之时,江叙白满心欢喜,这几日一直都翘首以盼,期望能够与他们畅所欲言聊一聊师父和师娘的过往。
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最终等来的竟是两个不堪之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有赵海棠的赵校尉所说之话语还算得上中听。
不过此时他心中已然不满,便冷冷地说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彼此之间言语难以契合,那么还请诸位就此离去吧。”
听到这话,其中李芊芊急忙开口解释道:“大师兄,请息怒,我表哥他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未等那人把话说完,江叙白便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无论你们究竟是何种意图,咱们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