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条街的醉仙楼。那醉仙楼也是附近难得的一家大酒楼,菜色服务均是不错,附近书院的学子基本都会在这里会客。这会天色晚了,酒楼内依然是人声鼎沸,来往喧闹,好在还有空位,不然金江江吃夜宵的愿望只怕就要落空。
被小二带着入座,金江江看一眼四周,好奇文道:“小二哥,你们这怎么这么晚了,人还这么多呢。”
看着也不像是有人在宴请会客,坐在客位的大多是一些年轻学子,还有些许带刀剑的江湖人士,大家均是时不时看一眼厅堂,似乎是等着什么。
金江江挑眉玩笑:“莫不是你们今晚请了什么花魁娘子来助兴不成?”毕竟这事放在京城也不算少见。
小二哥笑道:“哎哟,花魁娘子哪里轮得到我们酒楼请来啊,况且咱们旁边可都是书院,这要是被一些迂腐的老先生知道了,岂不是要来我们门前大念孔圣人之道了!”
金江江和花满楼忍俊不禁,这小二说话怪俏皮的。
随后他又解释道:“有一位云游的说书先生前几日,正好到了我们酒楼,他的故事皆是江湖秘闻,听来让人倍感好奇,自然是场场爆满了。”
花满楼侧眸:“如此说来,我倒是也有所耳闻。”
“说书先生呐。”金江江来了兴趣,“那我可要好好听听了。”
人才嘛,肯定是不嫌多的,要是这说书先生说得比舒仁还好,那定然是要挥一挥锄头,把人挖回去。
反正是夜宵,金江江索性就要了几盘茶点和一壶茶,就着茶香用点心,也不会太腻。与花满楼闲聊了两句,时间很快就过去,到了说书的点,酒楼极有氛围感地将灯光调暗,只余下了大堂台上的光。
先上台的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梳着两个大麻花辫,眼睛又黑又亮,笑起来甜得像是花儿开了,她在台上放下了一个凳子,然后对着门口招手道:“爷爷,好多人都在等着您呐,你快点啦!”
她招呼后,一个抱着旱烟杆子的白发蓝袍老人步伐慢悠悠的走上台子,口中还在慢悠悠道:“莫急,莫急。”
金江江见状微微坐直了身子,手上的糕点也放了下来,眼眸露出一点兴味的光。
花满楼察觉到她的动作,侧眸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金江江摸了摸下巴,“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两人。”
花满楼:“你认识他们?”
金江江笑道:“不,应该算听说过。”
甚至说,是如雷贯耳,老人是百晓生兵器谱排名第一的天机老人,旁边的姑娘是他的孙女。
老头坐上台子后,先是不紧不慢的抽了两口烟,待烟雾在他四周弥漫开来,才缓缓开口笑道:“前几日,讲了讲那位假死逃走的妙僧。今日,便给大家说一个江湖极少提起的势力故事。”
“魔教,大家可曾都听过?”
此言一出,本来还算安静的场子变得有些窃窃私语起来,老人的孙女在旁边搭腔:“魔教啊,爷爷说的是那个杀人如麻无恶不作,令江湖之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吗?”
金江江喃喃自语:“好家伙,原来是冲着我来的……”
这声音虽然小,但花满楼听见了,他侧眸询问道:“不如我们先行离开?”
金江江想了想,刚刚坐直的身子又靠了回去,“不,我来听听他想讲点什么鬼七八糟的。”
要是放在刚刚来京城的那两个月,金江江可能还会有些担忧,毕竟天机老人在原著里就是个喜欢暗中监视江湖动态,平衡江湖势力的存在。说不定他振臂一挥,各大门派就上门来围剿了。
但这两个月嘛……她老老实实交税给朝廷,一没违法二没乱纪,就算是有点子老背景又怎么了,君不见楚留香如今都是她员工吗?
金江江甚至打算听听天机老人是想说点什么,她下意识捏起了腰间的小香囊,这是上次那个丢了以后自己又缝了一个,她有些压力的时候,总是想捏一捏什么,不然不得劲。
“江湖中人都知道,西方魔教如今的教主是玉罗刹,却无人知晓其实东方也有一个东方魔教,这东方魔教乃是当年西方魔教分裂而来,只是历代教主都不成什么气候,未曾被江湖忌惮罢了…不过,近来却有消息传说,那东方魔教新任教主带着教徒离开了关外,进入了中原之地,甚至来到京城一带,立下了秘密据点……”
说到这里,天机老人漫不经心的抬头一笑,乐呵呵的表情似乎在看向金江江这边,道:“不过这些也只是传言,至今尚未证实啊。”
金江江与他对视,但天机老人却转眸又说了起来。
“老夫今日要给各位讲的,就是那东西方魔教成立之师祖,阿修罗尊者,话说这阿修罗魔尊能立下魔教,便是因为他自创了一套功夫,此功夫可不得了,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势,见者无不惊叹臣服,但可惜随着时间流逝,后人争斗,这套功夫如今已经被分裂成了几套不同的功法,甚至各有弊端,便是魔教自己人也深受其害啊……”
……
直到这爷孙两说完了故事,离开了酒楼,金江江还有些摸不清头脑,心想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天机老人的故事倒是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