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圣上品味有问题?”左云卿若有所思。
赵竟:“.........”
“殿下你沉默莫不是也这么认为?”
见赵竟沉默,左云卿便以为他是不好说出来。
赵竟的眼角直抽,他感觉自己脸上的毒痨要被她的这些问话给强行引发了。
“赵誉这么选自有他的道理。”赵竟语气冰冷,“况且,这京城第一美人也不美。”
左云卿惊掉了下巴,“殿下你这是什么眼光?!那京城第一美人不美的话,那这世界上就没有哪个女子是美的了。”
赵竟直直看向左云卿,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微笑道,“谁说的,本王瞧着你比那个京城第一美人美了不知多少倍。”
左云卿:“.......”
她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嘲讽她还是夸她,但她觉得这应当是前者。
“我就当殿下是在开玩笑,此话不要再说了。若是让旁人听见了,恐怕要笑掉大牙了。”左云卿摆手道。
“本王说的话,谁敢质疑?!”
“.....”
左云卿见跟他说不通,便干脆放弃了劝说。
她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半冬花这种药材来自于西凉, 你可以让林成风他们往这个方向去查。”
赵竟顿了一下首,嗯了一声。
“对了,你说府中有很多来自于皇太后与皇上的眼线,我可以帮你查出来除掉。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自己在府中就被迫害了。”
左云卿踌躇片刻,说道。
她自己虽然是个医者,能清楚辨析毒物药物,但被人监视的感觉可真不爽。
而且,虽然此次半冬花是针对赵竟的,但难免下一次不会针对她。
她不喜欢过得胆战心惊。
赵竟轻咳一声,“早两日本王已经清理掉府上的眼线了。”
他有点心虚,之前为了骗她,说府中有皇太后的眼线。
实际上,皇太后确实派人监视了他,但那些人都是在府外,府内没有眼线。
半冬花一事是意外,又或者是府中确有细作,且是藏得很深的细作。
“既然早就清除掉了眼线,那半冬花一事如何解释?”
左云卿不解。
赵竟思索说,“可能还有漏网之鱼,亦或者是东方月的手笔。”
“本王查过了,东方月是西凉人。”
左云卿眉头一舒,是了,东方月来自西凉,又懂医术,或者说更懂毒术,若说半冬花是她放的,那一切便都合理了。
“如此说来,那么半冬花很有可能是东方月所为。”
“还不着急下定论,看他们查得如何再说。”赵竟眸色深沉。
若半冬花真是东方月所为,那这府中定然有内应,否则这熏香不可能会经过那么多层关卡进入他的寝殿中。
左云卿点了点头,没说话。
不管如何,思路算是清晰了。
府中没有眼线,半冬花很可能是东方月所为,至于它为何能出现在御玑苑,可能与府中某个人有关。
没了话头,二人便沉默了下来。
室内水汽氤氲,赵竟忽而觉得自己心头跳得厉害,额面上又传来难忍的痛觉。
这种感觉就像脑海中有个小人拿着一个斧头一直在砍他的头骨一般。
他眉头紧皱,双手紧攀池岸,不让自己滑落。
“左云卿....”
他强忍着痛意,低声呼喊着。
左云卿本在思考一些有的没的,这会儿听见呼喊连忙紧张地站起身,朝对面看了一眼。
只一眼,左云卿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他的面色发黑发红,是毒发的症状。
如她所料那般,她虽然帮他缓解了半冬花致发的毒症,但半冬花将他体内的毒素窜乱,又碰上今夜月圆,他体内毒素比之前月圆时更活跃了。
他会比以往都更加痛苦.....
左云卿快速拿起放在他身后不远的药箱,跑到他身旁,而后从药箱里拿出几根银针,而后将银针快而准地插入他的头顶。
“殿下,坚持住!”
赵竟听不清左云卿说了些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额面嗡嗡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肉而出一般。
银针插入穴位的一瞬间,赵竟感觉头顶几点刺痛,片刻,他便发觉自己额面上的疼痛缓和不少。
看着赵竟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几分,左云卿这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你若是感觉好些了,就说一声。”
“泡浴时不宜针灸太长时间,你若是好些了,我就给你拔针。”
在泡浴时给他针灸本就不太适宜,如果针灸时间过长的话,恐怕会出现其他的病症。
赵竟闻言点点头,咬牙道,“可以拔了。”
左云卿嗯了一声,麻利帮他拔掉针,而后又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个里衣之后便麻溜地进入了浴池。
赵竟本头痛欲裂,无暇顾及其他,但此刻听闻落水声还是担忧地往旁边看一眼,他怕左云卿失足落水。
孰知,他一扭头便瞧见左云卿身穿着一件单薄里衣缓缓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