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户人家离开之后,少女便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而后又去打开窗户。
外边的日头很大,一打开窗户,阳光便如水泻一般涌了进来,光芒洒在她脸上,明媚了她的双眼。
忽而,一道异样的光芒隐在阳光之下朝她袭来。
少女眉头一凛,微一侧身,便见一支利箭划破空气,擦着她的鼻子没入了身后的木墙中。
这箭.....
“东方月!你出来!”少女观望了一眼四周,喊道。
“哎哎哎,司空晚秋,好段时间不见,你这身手似乎退步不少。”
人未到声已至。
少女循声转头望去,便见一个身手矫健的身穿绿衣的女子从院落篱笆外的竹林飞驰而下。
不是东方月又会是谁。
司空晚秋睨了她一眼,“怎么?一见面就要打上一架?”
说罢,她便抬起一手,一把利剑倏然从屋内出现,转至她手上。
“谁要跟你打架了?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功夫有没有退化罢了。”
东方月平稳落地,所落之地的落叶瞬间被吹至周围。
“本小姐的武功好着呢!哪用得着你来试探。”司空晚秋上下打量了一眼东方月,“倒是你,你的内力似乎弱了不少。”
司空晚秋看出她的内力不稳,似乎是有伤在身,否则地上的落叶也不至于晕开这么多.....
“你这双眼睛倒是厉害。”东方月哼了一声。
“那是自然,要不然我也不会去当女医了。”司空晚秋向半空抛了一下剑,那剑便又自动飞回了屋内。
东方月呵了一声,“我听说你这一路上游山玩水,还沿途施救受伤的贫困人家,成了女医。怎么?你难道是当女医当上瘾了不成?”
“你可别忘了我们的任务。”
东方月凉薄的眼神望向司空晚秋。
司空晚秋没说话,转身披了一件大貂走出房门,看向东方月,说道,“任务我自然不会忘记,只不过,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身上的伤?”
东方月浅浅笑着,“我可没忘记,这不就找你来疗伤来了。”
司空晚秋也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这内力不稳成这样,想必是遭了不少罪。我倒是好奇,这到底是谁将你搞成这样的。”
说罢,她又四周看了一圈,才又说,“屋外风冷,我们进去说话。”
说罢,司空晚秋将身上披着的大貂脱下扔向东方月,“披上吧。这大冬日的,你这一路奔波,不冷么?”
东方月面上怪异地抬手接住扔过来的大貂,仔细翻找了几番大貂,确认里面没有什么古怪,这才敢披上。
司空晚秋余光瞥见她的动作,不由得好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谨慎,放心,里面没东西。”
东方月听完这才冷哼一声,“谁知道呢。”
年少时,司空晚秋就喜欢玩各种蛊虫,还总喜欢将蛊虫藏在各种地方捉弄她,其中服饰便是蛊虫藏匿的重灾区,她年少时可没少被她捉弄。
如今长大了,她有时候不谨慎察觉还是会中招。
司空晚秋闻言摸了摸鼻子,她方才确实起了那么个心思,但看在她受伤的份上还是算了。
司空晚秋带着东方月入了屋内便嘭的一声将屋门与窗户都给关上了,将东方月吓了一跳。
东方月眼角微抽,“好些日子不见,你这性子怎么粗鲁了不少。”
“行走于江湖中,不嚣张跋扈点就会被人欺负。”司空晚秋一边翻找着药箱中,一边说道。
东方月摇头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觉悟....”
“别说我了,你赶紧敞开衣裳给我瞧瞧,伤在哪里了?”司空晚秋从药箱中拿出几个瓶子,朝东方月问道。
东方月也不忸怩,当即脱开了衣衫。
纵然屋内有暖炉,门窗又紧闭,东方月脱了衣衫后还是瞬间感觉到了冷寒,连带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这伤....下手之人可真狠!”
司空晚秋望着东方月身上的累累伤痕忍不住吸了一凉气。
东方月侧头皱眉道,“废话别说这么多了,还不快些给我处理伤口?”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可是大夫,你这求人语气再硬一些我可就不干了。”司空晚秋哼了一声。
东方月欲言又止,若非她有求于她,她定然要与她干上一场。
暖炉氲着热气蔓延整个木屋,司空晚秋借着从木缝里挤进来的微弱的光给东方月上药。
“好了。”司空晚秋一边收拾药瓶,一边说,“对了,你还没说你这伤到底怎么来的呢!”
东方月小心翼翼地穿上衣裳,又想起自己在摄政王府地牢里的遭遇,眸露寒光,“我这一身伤是北夏摄政王那个狗东西的两个手下给搞的。”
“北夏摄政王?”司空晚秋眉头皱起,将药瓶放回药箱中又道,“这么说来,你已经接近过他们了,他们识破了你,然后抓了你对你严刑拷打,然后你跑出来了?这么说的话,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嗯,我跑出来了,然后他们派人追我好像要趁机顺着我找到你。”东方月点头道。
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