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人从马侧边伸手抓住了笼马头的缰绳,把马脑袋拽开了。
荒郊野外,破庙屋顶上垂下几片黑红发旧的尺头,将主位上的神像半遮半掩,只余半身袅娜衣裙。
今夜是个阴天,连月亮也没有。只有不远处士兵堆起的篝火,晕出一圈蛋黄似的光。哪吒和洛泱虽然站得远,但到底是受这光恩惠,周身都镀了层暖光——不过以他们的目力,这光倒确实是可有可无。
哪吒仍然披甲,但摘了头盔,红发绳高束马尾,半边脸隐在暗色里,一双丹凤眼略低眼睫,正垂望着洛泱。不知为何,洛泱记他这张半明半暗的脸,记得格外清楚,大约这就是灯下看美人的魅力加成。
他扯着笼马头的缰绳,把那只格外亲近洛泱的战马拽开。
能和哪吒在战场上打配合的马,性格自然也温顺不到哪里去。在遇到哪吒之前,它摔坏了好几任主人,原本就要被扫地出门——但在哪吒面前,接近两米的高大战马也跟小鸟似的温顺,打着鼻响垂下头来,乖乖后退远离了洛泱。
洛泱侧着脸,目光把他上下一打量,然后落到哪吒牵着缰绳的手上:“啊呀!你手怎么受伤了?”
哪吒也跟着看了眼自己握着缰绳的手,漫不经心的回答:“铠甲边缘划着了,这算什么伤?”
说着,他略一瞥眉毛,露出点浑然不在意的骄气。
洛泱探身过去,捧住他的手——他的手自然要比洛泱大,皮肤摸起来也和洛泱自己的很不一样。洛泱的手柔软得像片绸子,而哪吒常年舞刀弄枪,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