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那么决绝,兴许会考虑让隆科多先把李四儿扶正成平妻再说。
如今四爷绝不会同意此事,他心里琢磨一番,顿时计上心头。
弘晖帮着写了批复,另外一本折子也递了过来。
四爷看后,更是生气,这居然是隆科多夸赞江宁巡抚,想推举他做京官之事。
看来隆科多收钱还真是会办事,也不知道这次究竟收了什么,竟公然推举这送贿赂之人。
见四爷又生气了,弘晖不用问也明白隆科多只怕私下做了什么不妥之事。
四爷想了想,却道:“后边这个折子先压下,不必急着回复。”
既是压下不发,就说明他是在考虑。
弘晖一听就清楚,四爷是打算压着这折子迷惑隆科多,以为四爷真的在考虑把江宁巡抚提拔之事,让隆科多放松警惕。
四爷又示意粘杆处去寻李四儿身边的心腹,找人给心腹透露消息。
粘杆处应下,又问道:“主子,属下要透露什么消息?”
四爷冷笑一声道:“就跟李四儿的人隐晦说,隆科多收了江宁巡抚贿赂之事可能露出马脚,他打算把罪过都推到李四儿身上,让李四儿来顶罪。”
粘杆处的暗卫记下这些话,很快就领命而去。
四爷又看向弘晖问道:“你可知道朕刚才这般给李四儿透露消息,究竟为何?”
弘晖知道四爷要教自己,于是想了想就答道:“皇阿玛想必是打算用离间计,分开隆科多大人和他的小妾李四儿。”
“李四儿一听隆科多大人要自己顶嘴,想必会为了活命把隆科多大人的事都暴露出来。”
四爷笑着点头,看着弘晖的眼里满是赞赏:“不错,正是如此。李四儿这样贪婪之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朕就等着她会上什么大戏了。”
他派了不少粘杆处的人去了隆科多的府邸,就等着看戏了。
四爷还留下弘晖,等着粘杆处的消息传来。
粘杆处的效率很快,转眼就找到李四儿的心腹,是她的侍女,跟李四儿一样是个心狠手辣又贪婪的人。
这侍女很容易被买通,只需要钱财就行了。
足够的钱财就能打动这个侍女,尤其还能传递一些消息,让这个侍女更是惊喜。
当然听到具体消息后,侍女的惊喜就变成惊吓了。
她立刻跟李四儿禀报此事,李四儿也是吓了一大跳:“这事做得极为隐秘,钱财都分散在别处,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李四儿阴狠盯着跪着的侍女,侍女吓得瑟瑟发抖道:“奴婢可以发誓,绝没有跟任何人透露消息。”
闻言,李四儿就笑了:“放心,你是我的心腹,我怎么会怀疑你?你心里可有怀疑的对象?”
侍女摇头道:“此事奴婢没有头绪,却觉得很可能不是主子这边透露出去的。”
李四儿一听,顿时眯起眼道:“也是,老爷那边的人很可能透露了。不管如何,如今老爷是想要把我当一个弃子吗?”
侍女却否认道:“老爷如此喜爱主子,绝不可能放弃主子,想必是谁想要离间主子和老爷之间的感情。”
李四儿笑笑道:“你这嘴倒是挺甜的,不管如何,我和老爷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要是跳船了,那倒霉的只有我了。”
她的身份不可能跟隆科多相比,哪怕犯了这么大的罪,隆科多都可能不会死,李四儿就未必了。
侍女哆哆嗦嗦看着李四儿,小声问道:“主子,如今要怎么办?”
李四儿沉吟道:“只能先出去躲一躲了,你留下假装我的样子,要老爷问起就说生病了,装几天就好。”
侍女明白李四儿这一走可能不会回来,自然不愿意被留下,要是被隆科多发现,她是凶多吉少了,连忙表忠心道:“让奴婢跟着主子吧。”
李四儿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点头道:“也罢,你就跟着我,让春莺假装我。”
春莺是李四儿的另外一个心腹丫鬟,熟悉李四儿,让她假装自己是再适合不过了。
主仆商议好,担心节外生枝,当夜就要逃出去。
春莺被喂了药,不能说话,手脚还绵软没有力气,只能躺着,用来装病几天是再相似不过。
李四儿吩咐人这几天不要随意进出,只说自己生病会过人,隆科多自然也不能进来。
她连夜带着心腹侍女就离开了隆科多的府邸,没走多远就被四爷的人抓住了,蒙着眼睛押入大牢。
四爷也没料到李四儿不是跟隆科多互相对质,而是直接逃跑,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多得李四儿的贪婪性子,走之前还去隐藏的几个宅子里取了值钱的东西才跑。
都不用粘杆处继续查,把剩下藏起贿赂的金银都带了回来。
这些赃物当然不好送去国库,于是四爷的私库就笑纳了。
不过很快四爷就笑不活了,因为送来的金银点算后,光是银子就有足足四十万两。
想到李四儿挥霍得如此厉害,竟然还有剩下四十万两银子,他们之前究竟收了多少贿赂?
四爷气得不行,知道李四儿没入套,就只能去诈隆科多了。
他把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