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不少新人重新进了来。
这些新人都是仔细挑选过的,品行不错,没什么事也不会胡乱编造故事来诬陷人,每次上折子都有理有据,让皇帝很是满意。
御史担心自己这个老人在御史台的地位要不保,得知此事后就坐不住了,要在所有人之前告知皇帝,自己的地位指不定就能回来了。
哪里想到皇帝反应跟御史预料中完全不一样,皇帝听说四阿哥随意罢免了官员,使用了身为皇帝权力,不该立刻大发雷霆吗?
皇帝居然还笑着,然后一边询问自己为何那么早得到消息。
御史心里直打颤,却知道皇帝没那么好糊弄的,示意侍从去把匿名信送来。
他以为侍从回府知道把信笺誊抄一遍,把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去掉。
却不知道跟着侍从去的还有御林军,侍从知道信件在哪里,御林军在背后虎视眈眈,压根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侍从僵持了一会,只好不留神打翻了水杯弄湿了信件,说要重新誊抄一遍递上去。
御林军却说不能浪费时间,要尽快回宫复命,把打湿的信笺直接用帕子包好,放进锦盒里面就送进宫里。
康熙听说侍从粗心,打翻茶水弄湿了信件,让信笺的字迹有些模糊。
但是仔细辨认之下,还是能看得出里面的字迹提到四阿哥的事。
见状,御史又了底气道:“皇上,雍亲王如此是蔑视王权,实在不能姑息。不然谁都学着雍亲王这样,不就要乱套了吗?”
十三阿哥实在忍不住,这时候出来道:“皇阿玛,当地知府护着那恶人多年,得到罪状后还想要轻判,实在没资格继续当这个知府。”
九阿哥也附和道:“是啊,不能为百姓伸冤的知府叫什么父母官?四哥没直接把人砍了,已经足够忍耐了,还给对方一次机会,按照律例来判罪罢了,他都做不到。”
两人生怕皇帝真因为此事而生气四阿哥擅自做主,就立刻出来辩解。
皇帝扫了他们一眼没做声,十阿哥也出来道:“皇阿玛,这人怎么那么快就得到消息?除了四哥之外,也就那个恶人家里才会写信来求救。”
“四哥要是犯错被责罚,那恶人岂不是要更嚣张了?听闻那恶人横行霸道几年,无恶不作。强抢民女,还抢了别人的镇家之宝。为了抢宝物,不惜杀了对方一家子。”
“这么多条人命,知府竟然判定恶人只需要赔点钱就行了,儿臣才知道原来人命如此不值钱了。这位御史大人既然知道事情的经过,不觉得这几条人命太可惜,果真是跟恶人一伙的吧!”
吓得御史连忙辩解道:“十阿哥慎言,微臣只觉得雍亲王该更谨慎一些,不能随意插手官员的任用和罢免,要先取得皇上的允许才是。”
康熙在上首也听够了,摆摆手,对上御史以为自己占上风的神色,冷冷道:“朕也很好奇,你不在意那恶人手里有好几条人命,也不觉得知府判得太轻,倒是抓住老四任意罢免官员这件事大做文章。”
“怎么,朕的儿子犯错才是错,其他人犯错就没错了?”
御史连忙否认道:“皇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康熙冷哼道:“在朕听来,你就是这个意思。身为御史居然没有面面俱到,要是你把其他人的罪过每个都说了,朕还觉得你能稍微公平公正一些。”
“御史既然不能公正判定,那就没必要继续做了。”
御史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想出一下风头,居然直接就丢了乌纱帽。
他还不死心,追问此事:“皇上,微臣哪怕要丢了这乌纱帽,也只是想请雍亲王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擅自做主而已。”
这话说得倒是大义凛然,把皇帝都气笑了:“老四早就写信来告知朕,这是朕允许的。朕还打算今天说说此事,你倒是迫不及待替朕代劳了。”
御史顿时面如死灰,要不是他着急立功早早跳出来,只等皇帝提起此事,自己再弹劾四阿哥的话,指不定就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皇帝也能听得进去一些。
谁知道皇帝还给了他重重一击,摸着下巴道:“老四说那恶人背后有靠山,肯定会跳出来弹劾他。朕还想着这样的恶人居然还能有靠山,没想到还真有。”
九阿哥听见靠山二字的时候后背顿时一寒,那恶霸不会还嚷嚷着自己是他的靠山吧!
幸好皇帝似乎不知道,只觉得靠山是面前的御史,九阿哥才偷偷松口气。
御史瞪大眼不可思议,四阿哥居然早就猜到早朝的时候有人会因为此事弹劾他吗?
他又想到那个恶霸家里居然顺利把信笺送到京城来,交到自己手上,后背的冷汗下来得更多了。
四阿哥在当地,不可能不知道那恶霸家里会向人求救。
这是故意让对方顺利送信出来,好知道背后真正的靠山是谁吗?
御史脸色都白了,立刻后悔自己因为看在金银的份上迫不及待插手此事,却是彻底栽了。
皇帝挥挥手,让人把御史拖下去,才继续说起这事来:“老四把罪状都写明白了,就连那知府的罪过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他示意李德全把罪状给大臣们轮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