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御史大人去捉才行?”
御史更是摇头道:“不不不,微臣绝无此意。十阿哥捉拿那犯错的学徒没什么问题,就是下手太重……”
四阿哥挑眉道:“这位御史大人上回参加了围猎吧?我记得见过你。”
御史不明白四阿哥怎么忽然提起围猎之事,只得点头答道:“雍亲王还记得微臣,是微臣的荣幸。”
四阿哥又道:“你当时打的猎物,是活的还是死的?”
御史满脸迷茫,还得回答:“回雍亲王的话,微臣打了五只狍子,都是死的。”
四阿哥听得就挑眉了:“既要打猎物,御史大人怎么也得慈悲为怀,该打活的才是,怎么打了五只都死了呢?”
原来他等在这里,御史皱眉道:“雍亲王这话实在不妥,猎物和人怎么能比呢?”
四阿哥微微一笑道:“御史大人连猎物都不能捉活的,却指责十弟捉人不能伤及一根头发吗?”
御史连活的猎物都捉不到,指责十阿哥捉大活人居然把人弄伤,有本事你自己捉个活人试试,是不是能毫发无伤?
猎物还不怎么会挣扎,人就不一样了,动手轻了,指不定就能反杀回来!
闻言,御史涨红着脸辩解道:“雍亲王,这不能混为一谈。”
四阿哥点头道:“确实不能混为一谈,捉猎物要简单得多了,反正是死是活无所谓。捉拿犯人的时候,伤及一点就要被御史弹劾了。”
他扭头对皇帝说道:“皇阿玛,以后要再出这样的犯事之人,捉拿的时候就别叫十弟去了,让这几位御史亲自去就好。”
四阿哥眯起眼盯着御史道:“要捉拿犯人的时候,他们如果受伤了,其他御史也有事做了。”
御史挣扎道:“雍亲王,捉拿犯人并非微臣的职责所在。”
四阿哥冷笑:“怎么,你们遇到犯人的时候,还大喊着跟你们没关系,把人放走吗?”
御史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真遇到犯人了,他们当然跑啊,怎么可能迎面而上。
他们是文官,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要伤了死了,被当做人质挟持怎么办?
但是御史真说把人放走,那跟同伙没什么两样了。
御史就不明白了,他们说的是十阿哥,怎么四阿哥就跳出来了?
四阿哥以前在早朝的时候不是一直沉默不语,不爱说话吗?
他们都以为四阿哥是个寡言之人,如今才发现他这张嘴比御史自己还厉害,要把人说得哑口无言了!
九阿哥嗤笑着接话道:“御史大人不会想着自己是文官,遇到犯人就该躲开,叫侍卫来捉拿吧?但是侍卫捉拿犯人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对方,御史大人们又要说侍卫不尽责,对犯人太粗暴了。”
“如此一来,侍卫们如何敢捉人,还是让御史们来吧!”
五阿哥上朝比四阿哥还沉默,这次难得点头附和道:“确实,下回让御史来,不然叫侍卫们得心寒了。”
言下之意,十阿哥亲自捉拿犯人,御史们都要弹劾,换做侍卫的话,他们不就要被追着骂吗?
谁尽职尽责去捉拿犯人,还要被御史指指点点,说这不行那不行的,谁行谁上啊,御史自己上呗!
康熙在上首看戏也看够了,哈哈笑道:“这话不错,下次就让御史们去拿下犯人好了,叫侍卫们也能歇一歇。”
御史白着脸,连说不敢。
康熙就冷下脸道:“怎么就不敢了?难不成真跟老四说的那样,你们见着犯人掉头就跑了?如此胆小无能,还是朝中大臣吗?”
御史说不出话来,康熙挥挥手,让御史先退下去,刚才吵得他脑壳疼。
一群无聊之人,抓着十阿哥捉拿犯人的事不放。
怎么的,偷东西的学徒反而没错了,错的是捉学徒的十阿哥,这什么道理?
御史还一副犯错之人也该小心对待,或许真跟四阿哥说的一样,他们认识这学徒,关系还不错,才帮着说话吧!
于是康熙就道:“看来几位御史十分疼惜犯错之人,指不定是同伙,还是得仔细查问才行。”
反正他手一挥,就让御史去慎刑司的地牢走一遭,跟学徒见见面说说话,表达一下他们的同情之心也不错。
九阿哥想着那几个御史进去慎刑司,哪怕就是参观走一趟,估计都要吓得腿软,回家还得做噩梦。
不过如此一来,他们以后也不敢轻易再胡乱说话了。
四阿哥已经悄悄退回去,八阿哥看了他一眼。
这位四哥居然替十阿哥出头说话,实属难得。
他笼络兄弟们的手段真够厉害,看十阿哥双眼亮晶晶看过来的眼神,就知道对四阿哥刚才为其出头有多感动了。
早朝过后,康熙把四阿哥和十阿哥叫去了御书房。
十阿哥过去的路上跟四阿哥小声道:“是弟弟连累四哥了,要不是我的话,四哥也不会被皇阿玛叫过去。”
皇帝叫他们去御书房,估计刚才在朝臣面前不好责备二人,等会就要训话了。
四阿哥看了他一眼道:“没事,我刚刚就是听着不痛快才反驳那几个御史的。十弟没错,是他们是非不分。”
同情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