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又得体的孩子份上。
这样的孩子长大后必然不是一般人,师爷也是想卖个好,又欣赏这样的孩子。
毕竟他家孩子跟弘晖差不多大,只是刚读书还贪玩的年纪,弘晖就如此独当一面了。
弘晖一怔,认真道谢后,派人送师爷回去。
他转头就去了屏风后边,四阿哥和叶珂都在,刚才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师爷压根没察觉到屏风后边有人,叶珂也不会放心弘晖单独来见这位师爷,四阿哥索性更不放心叶珂,于是也跟着来了。
弘晖过去后道:“阿玛,额娘,这人含糊其辞,看来确实有猫腻。”
叶珂也点头道:“那商人和送货的队伍突然消失,显然当地官吏和这师爷都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她就琢磨着,当地究竟是怎么把粮食运送出去的。
如果运的多,必然会被人察觉得到。
这么久没被人发现,显然有不少帮手,这位失踪的商人说不定就是其中的帮手之一。
未必是主动愿意帮忙,而是被威胁,不得不帮了。
帮了之后未免这人泄露秘密,就可能杀人灭口,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那很可能是府衙的人动的手脚。
但是灭口也该有血迹或者别的留下,一点都没有,仿佛人间蒸发,确实很蹊跷。
弘晖又道:“儿子派人跟那些差役私下打听过,哪怕是最贪财的人知道得也不多。显然当地官吏相当谨慎,就连这些差役都并不知情。”
“不过其中一个差役提供了一个消息,当地县令每个月都会去游湖。去的时候只带两个心腹,还让所有避退。船只四处有几重的帘子挡着,在岸上根本看不清里头有什么。”
“差役猜测是县令养了个外室,家中夫人彪悍不愿让人进门,这才会偷偷去湖上的船只私会了。”
叶珂忍不住看了弘晖一眼,这么小的孩子嘴里说着外室和私会的事,小脸还一本正经,实在有点违和了。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就明白叶珂的心思,好笑道:“放心,这只是消息而已,能用的消息。”
“而且正因为弘晖是个年纪小的孩子,差役突然跟他说这个,你说他会不会害羞,而不愿意继续打听下去?”
叶珂一怔:“这差役是故意说出如此猜测,误导我们吗?”
弘晖点头附和道:“额娘,正是这样。要不是阿玛提醒,儿子就要被忽悠过去了。”
确实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听见这种传言肯定不好意思,也不会继续打听当地县令这个私事,而且这跟失踪案确实也毫无瓜葛。
叶珂满脸愕然,很快回过神来:“爷,这差役看来是参与进去,是知情人了,要是从这人作为突破点来下手……”
四阿哥笑笑道:“放心,已经派人去办了。”
这差役平日晚上有去酒馆痛饮的习惯,喝得醉醺醺,然后去隔壁花楼睡下,偶尔一两天不去府衙报道也不是什么事。
四阿哥已经私下打探过这差役的身份,是当地一个乡绅的儿子,原本没有去府衙当差的资格,却忽然就进去了。
这事也不算什么,毕竟当地塞点钱给县令,只是进去当差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偏偏这府衙的差役出事的不少,经常会有人失踪,找到的时候却又是意外。
不是失足摔下楼,就是不留神掉进水里淹死了。
县令通通用意外来结案,还给死去差役的家属送去安葬的钱财,这些人倒是说县令的心肠不错,还知道体恤属下。
所以即便差役出意外的多,依旧源源不绝有新人加进去。
唯独这个差役在里头好几年都没出过意外,这就有点蹊跷了,确实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弘晖又提议道:“阿玛,那个师爷看来也能用,而且良心稍微有一点在。”
哪怕不多,起码有那么一点,就能打动了。
弘晖能看得出师爷对待他不同,还会提醒一两句。
他从四阿哥那边得到不少府衙里面那些人的资料,师爷家里的情况更是一目了然。
发妻从小体弱,成婚多年无所出,前些年才老来得子,岁数跟弘晖差不多大。
估计师爷看见弘晖就跟看见自己的儿子一样,才不忍心看他出事。
但是那么多人出事了,师爷无动于衷,他不是同伙,也该是助纣为虐的那个人。
四阿哥点头道:“确实,这师爷只怕是个知情人。”
弘晖抬头道:“阿玛,此人交给儿子来说服,如何?”
叶珂皱起眉头道:“你打算一个人去说服师爷吗?要这师爷家里有埋伏,那该如何是好?”
弘晖笑着道:“额娘放心,我会请阿玛提前去师爷家里检查一番,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
四阿哥培养的一些人手也跟着来了,叶珂信不过弘晖这个孩子,却相信四阿哥绝不会让弘晖出意外。
她无奈道:“那你小心点,要能说服最好,实在不行,那就把人偷偷藏起来仔细审问好了。”
叶珂对这里的官吏深恶痛绝,觉得一把火将府衙烧了最好,这些人渣一个都没必要活着。
就是他们死的太痛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