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等这次案子结束，他和牧远也许就真的结束了。
外面传来停车的声音。应泊来朝窗外看去，牧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人，定睛看了看，他女朋友也一起来的。
雨已经停了，道路有些泥泞，顾曦怕摔跤，紧紧贴着牧远走。
“你回去吧，让你助理开我的车送你回去。”牧远走到门口对顾曦说。
“这个鬼天气你让我怎么走啊？”顾曦有些撒娇地意思，“我想留下来嘛。”
“这里什么都没有。”
“那床总得有吧。”顾曦说，“这么偏的地方，也不会有狗仔的，我不想回去，不能让我留下吗？”
“不行——”
突然，楼上的应泊来不小心发出点动静，牧远抬头看了看，又低头对顾曦说：“曦曦，改天你可以去市里的房子。”
牧远的语气虽然温柔，但顾曦从他的眼神中已然知晓他不会同意。
“好了，不早了，快回去吧，”牧远摸了摸顾曦的头，“回去的时候路上慢点。”
牧远转身准备走，顾曦突然拉住他亲了上去。
这一切被应泊来看在眼中，他向后退了一步，孤零零地站在那儿。有种窒息感，像被人猛地掐住了喉咙。
过了很久门才响了。接着床垫下陷，牧远从后面抱着应泊来，沐浴露的味道和潮湿的水汽将应泊来整个包裹。
牧远的吻落在应泊来的后颈，密密麻麻的酥痒感传来，应泊来抓着枕头，忍下声音，但身体却诚实地出现了反应。
他阻止牧远的动作，推开他，从床上起来往外走。
“我今天去别的房间睡。”应泊来说。
牧远坐在床上，表情隐在暗中，看着应泊来离开。
第49章 49
应泊来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躺着，明明是夏天，他却冷得厉害。
他本以为自己能接受，但真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
太多令人厌烦的东西，脑子像一台失控的电视，不断闪跳各种画面，将他的思绪搅得一团糟。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他出去找到了酒柜，幸好酒柜并不是空的。
醒着时间过得太慢，尤其是失眠的夜里，他必须喝点酒，得让酒精帮帮他。
钟表的时针指到十二点，牧远找了备用钥匙打开应泊来房间的房门。
扑面而来的酒味。牧远快步走过去，看到应泊来在安乐椅上坐着，脚边已经放了两个酒瓶，一瓶空了，倒在地上，另一瓶下去了一半，应泊来的手垂在下面，夹着香烟。
他靠在安乐椅的椅背上，这款椅子靠背不是很高，他把头倚着，仰着，露出修长的脖子。他的脸颊很红，眼睛也很红，睡衣的前两颗扣子解开了，露出小片胸膛，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导致那里也有点粉。他就靠在那儿，眼睛懒懒地扫过牧远，双腿大开着，很久，才夹着烟抽了一口。
白雾遮了应泊来半张脸，他又拿起了地上的酒瓶，声音有点沙哑地说：“你进来做什么。”
牧远慢慢蹲在应泊来脚边，一条膝盖跪在地上，把应泊来手里的酒瓶拿过来。
“别喝了。”
“我们结束吧。”应泊来说，“我当初不该和你做这个交易的，这件事本来就很荒唐。”
牧远僵住，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声音哑得厉害：“你醉了。”
“也许吧。”应泊来轻笑了一声，手支着脑袋，看着牧远，抬起赤裸的脚，轻轻踩在牧远的裤裆那儿，“如果你愿意，结束之前，我们可以再做一次。”
应泊来感受到脚掌之下的东西在慢慢发生变化。牧远伸手握住了应泊来的脚踝，抬眼望向应泊来，眼里竟然露出几分疯狂。
牧远说：“不可能，我不会结束的。”
应泊来轻轻地说：“放过我吧，这样真的挺没意思的。”
牧远眼眶发红，跪在应泊来腿间失控地说：“当初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你现在凭什么让我放过你？”
应泊来闭了闭眼，指尖的烟蒂被夹得变了形，烟灰掉在地上。
“是我不该带你走上这条路，”他说，“我们之间，没必要到这种地步。”
应泊来伸手去夺被牧远拿走的酒瓶，牧远不给他。
他是喝醉了，酒精击溃了克制和理智。
他低头冷冷地说：“你跟你那个女朋友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了？”
“我是看见了。我以为我不介意，但那真让我恶心。”
牧远愣了一下，抬头抓着应泊来的裤子，说：“你说你介意，你觉得恶心？”
应泊来不响，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他不该脱口而出，这话像在嫉妒。
即便他真嫉妒，也不该在现在这种时候说出来。
应泊来坐下，捂着额头。他有点头疼。
“牧远，让我自己一个人呆着吧。”
应泊来推着牧远的手，牧远觉得，好像这么一放手，就真的再也抓不住应泊来了。
“你为什么觉得恶心？”牧远说，“你不是都快结婚了吗？我和别人做了什么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