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蹙着眉跑到大堂里的沙发上坐下,不去理会他。
沙发靠近门口,后面放了一个屏风,不隔音,但视线会被遮挡。安德烈从屏风后突然走出来,在应泊来对面坐下。
“我找你的小情人谈过了。”安德烈边说边从衣服内口袋里拿出雪茄盒,“我觉得他对你是挺认真的,你总这样吊着人,是不是不太好。”
应泊来说:“你什么时候副业当起月老了。”
安德烈说起来昨儿晚上,牧远在酒吧说的那些话。
他说:“应泊来就是一把刀,像在一点一点削下我的皮肉,比凌迟还痛。”
安德烈劝道:“那你放弃不就好了。”
牧远:“问题是我不想放弃,好像跟牙疼一样,越是疼越想使劲咬那颗坏牙。”
安德烈也牙疼过,他觉得这个比喻很有意思。
一段关系里,爱人尚有几分痛苦的快感在,被爱只有无尽的窒息感。
应泊来紧锁着眉头听完,一言不发。
“要是在这里同性能结婚,我看他那样子,真想和你结婚。”安德烈看热闹不嫌事大儿,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应泊来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你不是不婚主义?这是要上岸了?”
后面的屏风微动,应泊来抬头望去,从后面走出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夫妻。
他只觉和牧远在一起快乐,却没想过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该怎么办,但尽管如此,安德烈的话也让他觉得刺耳。
“什么上岸,你说的我好像是个海王一样。”应泊来说。
“你不是,但爱上你的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除非,你也爱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