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坐了会,没说话。
这条街没什么人,连车都很少。
牧远打量着站在远处的男人,相貌很英俊,年纪看上去和应泊来差不多。
牧远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敌意。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跟应泊来有关系。
半晌,应泊来说:“你不是想知道刚才我去见谁了,就是他。”
“你朋友吗?”牧远臭着脸问。
“不是。”应泊来停了停,片刻后坦白道,“很久以前的恋人。”
“前男友?”牧远炸毛,“你背着我去见你前男友?”
应泊来沉声说:“牧远,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我你都背着我见前男友了,我没法儿冷静!!”
“那你回去吧。”应泊来说。
此话一出,牧远都不说话了,车里短暂地安静下来。
牧远瞥了一眼应泊来,观察到他的脸色不好看,摸了摸后脑,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刚着急了。”
应泊来说:“只是碰到了,我也没想到他会来这儿找我。”
牧远说:“都分手了干嘛来找你?他是不是不知道你有对象?我下去亮个相。”
应泊来赶紧拦着他,说:“祖宗,让我自己去吧。”
牧远反手把应泊来往前带,捏着他的下巴说:“他知不知道你有对象?”
应泊来拿下牧远的手,说:“别闹,你在车上等我,说两句话就回来。”
应泊来避重就轻,根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牧远拧眉,一点也不满意应泊来的回答。
“你亲我一口。”
牧远不依不饶,瞥了一眼前方,显然是故意宣示主权。
牧远的这点小心思,应泊来怎么会看不透。
应泊来不愿戳穿他,凑上去亲了他嘴唇一下。
“行了吗?”
牧远得寸进尺,在应泊来唇上用力“啵”了一口,扬着眉说:“真乖。”
“没大没小。”
来找应泊来的人叫赵文东,事后牧远才知道,他和应泊来是校友,并且已经结婚了。
赵文东戴着眼镜,灰色呢子大衣,儒雅温和。
“谢谢你还愿意来见我,泊来。”赵文东说。
“来见你是想和你说清楚,”应泊来说,“文东,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何苦揪着不放。”
“在我这儿没过去。”赵文东并没有因为应泊来的话退缩,“我这次回来要待很久,还能再约到你吗?”
应泊来说:“以后再见也没有必要。”
赵文东往应泊来身后看了一眼,问:“车里的,是你的新伴侣?”
他盯着应泊来现在没戴着围巾的脖子看,醒目的吻痕裸露在冷空气中。
对于赵文东的这个问题应泊来不置可否,他本意让牧远跟着过来就是懒得再多作纠缠。
“没关系,我可以等。”赵文东说。
应泊来好像低估了这个人厚脸皮的程度。
“撕破脸皮有什么好的,都给彼此留点体面。”应泊来说,“可别让我骂你,这就不好看了。”
赵文东突然抬起手,朝应泊来的脖子伸去,应泊来吃了一惊,下意识去躲,打开了他的手。
赵文东看着自己的手笑了笑,视线向后面的车投去,下一秒,趁应泊来没防备把他拉到了怀里。
“你干什——”
应泊来没想到赵文东来这么一出,他完全没想到,处于本能躲避可也没躲开,接着,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他的眼前被覆盖,唇上多了一抹触感。
也不知赵文东哪里来这么大力气,应泊来竟一时没挣开。
这时牧远冲过来将两人分开,应泊来看到他时他已经给了做文东一拳,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应泊来赶紧拦下他。
“牧远,好了。”应泊来抱着牧远,试图安抚,他看到,后面的车子副驾驶车门都没关。
牧远喘着气停下,看着赵文东的眼神恨不得能他吞了。
他闻到了,香水味。
赵文东摸着嘴角,感到一股铁锈味蔓延开,他上下打量牧远,来之前曾打听过,家境普通甚至算得上是穷,不知应泊来看上他哪里了。难不成只是因为年轻?倒也像是他的风格。
“就到这儿吧。”应泊来拉着牧远,“我们走。”
赵文东抓住了应泊来的胳膊。“泊来,我改天再来。”
公、主号|沉舟\渡/海\楼
牧远母鸡护崽子似的把应泊来拉到身后护着,阴恻恻道:“你要敢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跟上次见安德烈不同,在牧远心里,此刻的立场变的不同。
赵文东一副根本不把牧远放在眼里的样子,语气也相当轻松。“你觉得你能在他身边待多久?”
这男人是知道怎么一针见血的,这句话让牧远感到非常不爽。
“够了!你我已成为过去式,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到此为止吧。”应泊来拉着牧远走。
赵文东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可能你说的没错,但是泊来,我们是同一种人。”
“为爱权衡利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