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冻红,从口中呼出团团白雾,低垂着眼睛,直盯着脚下那趟笔直的脚印,心中涌现不可言说的空荡。
第27章 27
空旷的房间,光线昏暗,室内二十四度,只需要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
应泊来在封闭的阳台上向外望出,天上飘着鹅毛大雪,他在窗前抽烟。
他与牧远,手机消息不断,电话也一天都不曾落下,但这房子里已安静好几天。
牧远打来电话,叮嘱应泊来,饭要按时吃。
应泊来说他像个管家婆,他也不恼,好好听他说。
“你不在,我有点寂寞,牧远。”应泊来说。
牧远在电话另一头,沉默了片刻,远隔千里,应泊来并不知牧远想念他。
他们约好过年打视频,一起跨年。
年前的几天,应泊来很忙,常常忘记回牧远发来的消息,再看到时,已经是很晚。
过年家里的事情多,公司的事情也很多,好多关系都要趁现在去打点笼络。
但牧远却没什么事,睡前看手机,睡醒也要看手机。
这天,应泊来参加了大学同学聚会,他喝多了,散场时拿着衣服站在冷风里,吹了个痛快。
一件厚重的大衣披下来,盖在应泊来肩膀上,满身的香水味和烟酒气,闻了令人头眩。
“小心感冒了。”一道男声从身后响起。
“多谢,不过不必了。”应泊来把衣服还给男人,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上了车,应泊来嘱咐司机,回他和牧远住的地方。
洗完澡,他觉得清爽一点,抽了一支烟,又拿出酒柜中的威士忌来喝。
手机铃声响起来,是牧远。
这些天,应泊来忙,不太能顾得上他,他生气,索性减少发信息打电话的频率,没撑几天,到底憋不住。
应泊来不知他赌气,只觉得心里空落落像少了点什么。直到电话打来,深感不妙,才知深夜里那份寂寞是什么。
“为什么前几天没有电话打来?”应泊来问。
“我忙。”牧远的声音透过滋滋的轻微的电流声,显得闷闷的。
“你忙什么。”
“那你又忙什么?”
应泊来沉默,拿着玻璃杯喝了一口酒,酒精渐渐麻痹了神经,无法保持理性思考,但牧远似乎比喝了酒的他还要冲动,脱口而出:“我想你。”
“假期不愉快吗,牧远。”应泊来放下酒,把烟熄灭,拿着手机回了房间。
“我本以为会很轻松,但……”牧远顿了顿,他想,再说下去是否太草率,“我年后就回去。”
应泊来说:“当然要回来,你还需要完成学业。”
牧远不好意思说,他因应泊来想尽快赶回学校,才几天,他便想他想得紧。
“应泊来,你没有找别人吧?”牧远说,“你不能找别人!”
应泊来笑一声。“这可不像你,你忘了你一开始怎么对我。”
“别取笑我。”牧远说,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鬼迷心窍地想着他。
“我没有取笑你,我只是……感到高兴。”应泊来嘴唇贴着手机听筒低语,“那你现在,可喜欢我了?”
低低的声音通过电流穿过去,仿佛他的唇就在他耳边低语,牧远听得耳朵酥麻,咽了口唾沫。
对面沉默了良久,牧远以为应泊来睡着了,谁知,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从听筒里传来。
“嗯……怎么不说话了。”
牧远猜到了应泊来在干什么,下腹一阵麻酥酥的感觉,接着便勃起了。
“你在干嘛?”牧远哑声说。
应泊来没有说话,代替他回答的是一阵阵的喘息和隐忍的呻吟。
因酒精的缘故,应泊来双颊染上红晕,目光些许迷离,垂眼,单手套弄性器。
“哈啊……牧远……”
应泊来的声音似乎夹杂着痛苦,通过电话,这喘息声似乎显得更哑,也更性感。
牧远呼吸沉重,竭力克制着自己,他不舍得挂电话,听到这声音又憋得慌,进退两难,下腹一团火,闭上眼,声音更清晰。
牧远忍不住想起应泊来在床上的样子,汗津津的身体,强壮、美丽、洁白,想起他的眼,他的唇,他的痣,想得要走火入魔,疯狂地被他俘获。
应泊来痛苦地拧眉,痛苦中又搅着快感,他痛苦是因为他总觉得不够。
他把手机放在枕头上,耳朵贴在上面,弓着身体,伸出手往身后探去。
“啊…嗬呃……”呻吟突然高昂,又被生生压下。
牧远不停粗喘,想像着,应泊来因被他插入而咬住唇,才压下脱口而出的呻吟。于是他控制不住地把手伸进内裤里。
公、主号|沉舟\渡/海\楼
应泊来用手指在后穴搅弄,仍不觉满足。事到如今,没有男人那根东西,竟连射精也困难。
“你在……想什么?”应泊来轻颤着声音说。
牧远有两秒钟的沉默,接着,用低得不像话的声音说:“我嫉妒你的手,手指。”
应泊来微颤,竟获得一丝短促的快感,腺液从顶端冒出。
“这样你能满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