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透过一层层迷雾屏障,传到应泊来的耳朵里,他的意识逐渐消散,身体的力气像一口气被什么东西抽干了。
应泊来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头顶上刺眼的灯光,照得他眼睛发疼。
他躺在病床上动了动身体,浑身的酸疼提醒他他身体出了问题。
外面天是黑的,病房外也很安静,说明已经很晚了,他晕倒后原来睡了这么久。
牧远趴在床边,紧紧握着应泊来的手,应泊来的另一只上贴着医用胶布。
应泊来看着牧远的头,想伸手摸摸,可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刻停住了,过了片刻,伸出的手握着拳收了回来。
应泊来坐起来,轻轻地抽回手,尽管动作小心,但还是吵醒了牧远。
“你醒了,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吗?要不要喝水?”
应泊来看着被牧远紧紧抓着的手,说:“牧远,我没事。”
“没事个屁,你发烧自己没感觉吗?”牧远突然生气,声音都提高了几分,“烧成这样一声不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人很担心啊?到底是有多迟钝!”
应泊来看这傻小子是真生气了,立马又躺下,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啊,牧远,我头疼。”
“头疼?”牧远一听应泊来头疼,像被碰到了开关一样,马上不说话了伸手去探应泊来的额头,“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他的手摸不出来,下意识想用额头碰一碰,但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僵住了。也许是这个举动太暧昧,也许是他发现自己还牵着应泊来的手。
“我去拿体温计。”牧远这么说着,可应泊来并没有放开他的手。
“不烧,在这儿陪我。”他说。
牧远坐下,不相信地又问:“真没事儿?”
应泊来懒得再说一遍,换了话题:“刚才怎么在我这儿,没去照顾奶奶?”
“奶奶很早就睡下了,而且,有护工呢。”牧远的视线偷瞥两个人抓在一起的手上,觉得应泊来的体温是不怎么烫了。
“怎么会发烧了?”牧远想着,难不成是路上开车的时候吹风吹的?还是靠着他睡的那会儿着凉了?
应泊来有一会儿没回答,牧远还以为睡着了,抬头看发现他正盯着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该怎么跟你说,也算是托你的福吧。”
“为什么?”
“你要是没射这么深我可能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牧远一下子明白了,愧疚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应泊来突然不依不饶,“我要听到你的保证。”
“什么保证?”牧远一脸不解,想了想,但这话仍难以启齿,“下次……下次我不射这么深了。”
应泊来看了牧远一眼,心情很好地牵着牧远的手,说:“保证下次,要好好给我做清理,知道了么。”
“知道了。”牧远红着脸说。
这么乖?应泊来想,难得看到牧远这样,得欺负欺负。
第21章 21
这间单人病房里的灯已经关了,里头昏昏暗暗的,但又不至于完全看不见人。
应泊来一直捏着牧远的手指把玩,牧远出于愧疚没有把手抽回来。虽然他已经退烧了,但手上的温度还是有点烫。他的手指比看上去还要软,骨节分明,白皙,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手心里没有一点茧子。平时肯定像个大少爷似的养尊处优,这么想着,他那挑剔的性子也是正常了。
牧远回过神,抬眼看着应泊来正看着他。
“牧远,你走神了。”应泊来勾着牧远的小拇指说,“我刚刚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牧远扯了个谎,“在想奶奶。”
“别担心了,我会陪着你的。”应泊来说。
牧远突然想起来应泊来是临时决定送他过来的,又发烧了一时肯定没办法回去,会不会耽误他工作?
牧远“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应泊来:“我这生着病呢,要赶我走吗?”
牧远:“我看起来这么畜生吗?”
应泊来:“你在床上的时候是挺畜生的。”
牧远被说的涨红了脸。“我是想问你工作没问题吗?怕耽误你工作。”
应泊来一秒都没有犹豫地说:“工作没你重要。”
牧远抽了抽嘴角:“我不是这个意思。”
应泊来这时把牧远的手松开了,说去厕所,去完以后直接把门锁了。病房里有个单间是用来淋浴的,很小,也很简陋,应泊来在牧远的注视下走进去关上门,没一会从里面传出来一阵声音。
牧远在外面试着叫了应泊来一声,但应泊来没应他。等了几秒钟,还没有动静,于是他坐不住了,走过去敲了敲门。
“应泊来,你没事吧?”牧远在门口,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然而下一秒从里面传来水声,应泊来的声音也响起来:“没事。”
“你洗澡?”牧远提高了音量,“你是不是疯了?病没好你洗澡?快点出来。”
“牧远,你没大没小的,老师在洗澡呢,怎么能用命令的语气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