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从谴责,无从追责,没有办法为四年前的事清算一场。但也无法将她夺回身边,因为她不愿意。
她看穿自己的软弱,看穿自己仍然是那个会为妹妹而牺牲自己的叶清澜,所以甚至不愿意做他的妻子,将他拖入这泥潭中。四年前她给予他的那一刀,给的时候固然毫不犹豫,但那愧疚感也拖垮了她。
在她未来的构思里,崔景煜甚至不是跟她在一起的。
所以她这样颓丧,像个荒草埋没的石像,哪怕是在她有错在先的前情下,也不肯向他走出一步,甚至一步步逃离他身边。
而此刻他戳破她全部的心思,她也只能这样徒劳挣扎,苍白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没有什么谁在谁之后……”
如果跟她争辩,大概又要陷入新一轮的躲闪了。但好在崔景煜是从不辩论的人。
他只是笑了。
“是吗?但那也不重要了。”他平静宣布道:“我早已想明白了,你那些古怪的牺牲的念头,还有迷宫一样把自己也绕进去的心思,都不重要了。指望你同意,是一辈子也不成的,不如我来为我们找一个结局吧。”
某种意义上,叶凌波其实也点醒了他,要什么续红线,断掉的线头要找也费劲,不如重开一场,用铁铸的锁链,不,最好是比那更结实的东西,将两人锁在一起,还有什么不能圆满呢。
清澜有一瞬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有点错愕地看着他。
而他笑了。
“那天猎虎,官家问我要什么赏赐,其实不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