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那可就危险了。”
“知道了。”清澜又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刚从内府衙门出来的时候,说是已经二更天了。”柳吉被风吹得站不稳,道:“小姐,咱们还走吗?”
“不走了,原地等一等。”清澜道:“问问戴大人怎么样了?他骑马的人,只会更冷。”
戴玉权也是惨得很,本来就不怎么会骑马,因为怕青云观的人不认清澜的手令,也怕清澜在仓库里找不到要的那味药材,所以他自告奋勇跟了过来。因为知道骑术不行,只能骑马跟在马车后面,没想到马车先陷下去,他也落了一身雪,又因为官员服制,穿不得紫貂,只是寻常大氅,顿时脸都冻紫了。
“戴大人,事急从权,上车避避风雪吧。”清澜朝他道,又问柳吉:“你们要不要也……”
“不妨事,我们在前面,把风帘子放下来,躲在里面就好了。我和杨福都穿着熊皮袍子呢……”柳吉抢先道。
他们这群小厮最爱追时新,裴照在猎场射了四只熊的事,满京城都知道,王孙子弟立刻效仿,买起熊皮来,他和杨福一人买了一身,可巧用在这时候。
清澜于是嘱咐道:“那你们拿着这个炉子,别硬撑着冻坏了。我们等一等,等风雪小点再走。”
“小姐放心,等风小点,我们还去捡点柴来,烧堆火给小姐烤呢。”柳吉机灵得很。
清澜于是关上窗户,戴玉权倒不是不守礼,实在是外面太冷了扛不住。马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