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且老七多半是跟着她,老七如今不在了,赵衍泽多半也是跟着她,这一去大概就是一辈子,二十年都熬得过,何况他未必还有二十年。
所以官家连忙也起身,慌忙之下,竟然拉住她衣袖,道:“阿姊且慢。”
旁边内侍王常忠看着,心中都一惊。虽然史书上也常有帝王着急的故事,但那都是爱才,几时因为自家争执这样失态。
长公主府只怕要重回权力巅峰了。
官家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仍自解释道:“陈家的事,实在不是朕软弱,要处置,也要等查盐之后,不可打草惊蛇。三镇互保,是父皇的战略,阿姊实在不该误会我。英祯是自家子侄,我怎会疑他,若有此心,天地不容。”
王常忠在旁边听着,心中都打颤。
都说长公主在先帝在时就盛宠不衰,他几次都不见手段,只觉得过分刚烈,怎及宫廷手腕婉转。谁知道今日竟逼得天子都发起誓来。
逼到这里,长公主才收了手。脸上现出戚然神色,道:“不是我要误会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二十年前那样的日子,我和阿偃都不能再过了。”
一句话说得官家都眼中发热,二十年前什么日子呢,只有他们三个记得,如今老七不在了,他们俩就是仅存的遗孤。
至于其他的皇子,早被他或杀或关,整治了干净。但在天家的道理里,那不是自家人,甚至不是亲眷,是敌人,是虎狼,是猪狗,唯独不是自家的兄弟。
甚至那中宫住着的女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