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问的第一句话。
但凡对权力略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这句问话的重量。
而清澜平静地扛下了一切。
“回殿下的话,是臣女让沈小姐对殿下进言的。若有失言,也是臣女的过错。”
沈碧微听到这话,立刻就要上前,被长公主瞟了一眼,只得停下。
“抬起头来。”清澜听见长公主道。
清澜抬起头,仍然垂着眼睛,她当然知道长公主是要看她,不是让她看自己。仰面视君,无异于刺王杀驾,是她五岁随母亲赴宫中宴席就明白的道理,十八年过去,她仍是跪在阶下礼节周全的叶清澜,只是前面再没有母亲的衣角。
她有极好的面相,是最端正的世家小姐,温顺而优雅,又带着文人风骨。
“你为什么让她对我进言?”长公主问道。
“二十四番花信宴,是京中大事,镇北军回京受封,也是国之大事,两件大事撞在一起,难免人心惶惶,流言纷纷。世人愚钝,不知道长公主殿下主持花信宴是为了安置未婚的将官,而不是为了拆散患难夫妻。花信宴事关世家婚配,怀璧其罪,是烫手山芋。所以官家交由殿下来主持,是信任殿下,殿下也愿意为官家分忧。我等身为臣女,自当尽心竭力,为殿下筹谋,勇于劝谏,拨乱反正,不得以自身利害为念。”
清澜娓娓道来,条缕清晰,连一旁的女官也听得眼神一亮,露出赞赏的表情。
长公主殿下却神色不动。
“既是事关重大,你只需提醒我慎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