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意思非常明白——你教出一支小队又如何,我这才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呢,一个丫鬟都比你整支队伍还厉害。
裴照也不由得笑了,他笑意到眼底原来是这样,桃花眼都弯下来,像江南的春水。
“对了,你那支小队呢,都叫过来,别偷听了。”凌波道。
裴照一声呼哨,小孩子们又聚集过来,这次看凌波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又是敬畏,又是感激,又不敢太亲近,都仰着脸,眼睛亮亮的,像一窝乖巧的小狗。
“你叫什么名字?”凌波又问那个细作小姑娘。
“我叫二丫。”小姑娘连忙道:“小姐,我娘会打络子,她的手可巧了,我的辫子都是她编的,你看……但是柜上的伙计说打络子的丝线拿一把就要压一两银子,珠子还要另算钱,我们买不起……”
“要是勾了丝,打出了次品废品,还要你们倒赔材料钱,是不是?”凌波对裴照没什么好气,对小孩子却和蔼,笑着问她。
“是的是的。”二丫眼中的凌波,什么都懂,还这样心善,立刻崇拜地道:“小姐,你什么都知道,你是神仙吧?”
凌波顿时笑了,摸了摸她的辫子,笑道:“你以后跟着我学,也会知道这些的。”
她从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姐,从十二岁时母亲去世,清澜主外,她主内,母亲嫁妆里的铺子全部交由她打理,一点点到了今天,吃过多少亏,学会多少东西,她自己都算不清了。
镇北军在边疆固然是黄沙百战穿金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