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参加本次行程的?最后一节研学课程。
早上出发不久,她们坐在车里,听?着外头噼里啪啦的?雨,江阮忍不住说:“不是说西北这边很?干旱吗, 我一直以为这边不怎么下雨的?。”
这话把前排的?司机大哥听?乐了。
想, 又是一个对大西北持刻板印象的?游客。
江阮听?着, 不明白司机在笑?什么, 看一眼身边的?舒萦, 同样笑?吟吟的?, 又看一眼司机大哥,她终于忍不住问:“你们在笑?什么,不是吗,这边下雨很?多吗?”
司机大哥闻言止了笑?, 回?答说:“分地方的?,甘肃这边整体?来说肯定没南方雨水多,但像天水、兰州,黄河南边这几个城市,相对来讲也没那么旱,旱的?主要是甘北那边,它们那边有沙漠的?。”
声落,江阮若有所悟点下头。
舒萦对此表示认同,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我在兰州读大学呆了四?年,记忆里下雨挺频繁的?。”
车上气氛不错,司机大哥顺着问道:“丫头读的?哪个大学?”
一声丫头,唤醒了舒萦不少回?忆,这边人喜欢管女?孩子叫丫头,读书那几年出去外面吃饭买东西,没少被这么叫过,她回?答说:“兰大。”
司机大哥很?惊喜:“我家尕娃子去年也考上了兰大,但他走?的?是少数民族预科,先去榆大读一年,今年九月份回?来兰大。”
江阮在这话后对着舒萦诶了声:“你和司机大哥还挺有缘,你家不就是榆市的?。”
她之所以想到这一点,是团期第一天的?活动说明会,黎苏年介绍自己是榆大的?考古教授,让她印象太深刻。
司机大哥在前头爽朗的?笑?,附和道:“那是挺巧的?。”
笑?声后,他又感叹:“丫头厉害,听?我家尕娃子讲你们那边高考难得很?,他说他那个分数在你们那边都没学上的?。”
舒萦谦虚笑?笑?,她现在回?想家乡的?地狱高考难度还有点后怕,好在都过去了。
路遇红灯,车上的?闲聊继续。
江阮说:“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国内大学也有预科诶。”
在此之前,她只知道身边有些人出去留学会读语言预科。
“有的?,”司机大哥耐心给她送上解答:“毕竟我们这边的?教育水平和大城市比相对落后一点嘛。”
江阮:“走?预科的?是可以降分录取,是这样吗。”
司机大哥说是。
江阮:“真不错呀。”
“但这个便宜也不好占的?,”司机大哥笑?一笑?,解释说:“读预科和高三?一样辛苦,想回?来选个好专业,预科一年的?考试都要好分数。”
“这样啊,”江阮了然的?笑?:“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这话叫后排的?老夫妻都听?得笑?起来。
这边,在大家的?闲聊接近尾声的?时候,舒萦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拿出来手机查看,只见?屏幕上显示号码IP是甘肃兰州,她有不少同学还在兰州继续读书或是工作,看了眼,以为是哪位朋友的?号码忘记存了,没多想就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没立即说话,舒萦想着可能雨天车上信号不好,她便喂了声,又过半分钟,电话那头依旧没人说话。
到这会儿?,舒萦只当她想错了,兴许这是通拨错了号码的?电话,于是她说:“没人说话那我挂了。”
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萦萦,是我。”
大脑很?快得出结论,告诉她这是宿醉醒来的?何宴舟。
心里无波无澜,她丢下一句:“别再打给我。”
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地挂断电话。
大约是这话语气过于强硬了点,不免叫江阮朝她看过来,轻声关?切道:“怎么了。”
舒萦牵强扯下唇:“没事。”
看出她不欲多言,江阮便也没追问。
但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不管是在车上还是在游览景区的?时候,她眼见?舒萦挂断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终于忍无可忍接通并朝对方吼道:“何宴舟!你有完没完!”
语气很?差,结结实实把江阮吓了一跳,毕竟这几天接触下来,舒萦脾气可太好了,跟谁讲话都是眼角带笑?。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情况,能把好脾气的?舒萦气成这样。
酒店落地窗边,听?到这话的?年轻男人眉眼间立时飘起一层浮冰,让人不寒而栗,开口?,却是一如既往、只对她的?温润嗓音:“小舒,是我。”
舒萦听?言有片刻哑然。
赶忙又看了眼手机屏幕,还是陌生号码,但IP地址却是榆市。
她接连被何宴舟骚扰了一个多小时,这通电话响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就觉得还是何宴舟,也不知道他怎么有这么多号码的?。
眼下听到黎苏年的好听声音,惊讶之余,赶忙离开人群,走?到偏僻角落,这才放心说道:“不好意思?,我好像没存你的号码,不知道是你。”
这是俩人打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