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阿山和阿水会从山上下来,再装作要上山采药,何氏就在山里腌肉熏肉,整整三天时间,才把所有的野猪肉腌制好。
这里是野猪的老巢,野猪的气味还没有散去,所以没有别的动物过来打扰。
三天后,何氏趁着夜色回到小院,结束了她风餐露宿的野外生活。
在家休息好之后,每隔一天,何氏就和他们一起上山,在山洞里熏肉。
阿山和阿水照旧每天上山,背篓底下放着熏好的腊肉,采来的药材野果子就放在上面。
一点点地把腊肉背回家。
因为有一个很会做菜的何氏,在柴房后边,单独搭了一间小房子,家里吃不完的肉就被她腌制,然后熏成干肉,能储存很久。
除去猪毛,有一千多斤野猪肉。
割了几斤新鲜的野猪肉,剩下的部分包括内脏,全部熏成腊肉。
重量超过六百斤。
阿山他们现在算是洛云宜的仆人,按理来说,他们创造的价值,应当归属于她。
不过洛云宜还是把三人叫到面前。
“现在外面一斤猪肉最少都是25文,野猪肉价格便宜一点,这么多肉,拿出去也能卖不少银钱,现在大家同住一个屋檐,这些肉是你们辛苦弄回来的,我计划卖掉一半,卖肉的钱再买些生猪肉回来,再制一些腊肉香肠。”
同时把三个荷包分给他们。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你们自己商量,轮流着休息,拿着钱,去镇上走走逛逛。”
何氏的荷包里放了二两银子,阿山和阿水的荷包里则是各放了五两银子。
洛云宜还是做不到白占别人那么大的便宜。
在外面十二两银子可买不到六百斤熏好的腊肉。
三人推辞了几句,洛云宜坚持,他们才收下了钱。
不过没等他们商量好谁先休息,外面就传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今年她们这里没怎么下雨,但是外省,却遭遇了洪灾。
因为距离比较远,书信传递的慢,他们这里得知消息,其实外面早就乱了。
大水把家园都冲没了,死伤无数,地里的庄稼也尽数被摧毁,那些人连饭都吃不起,于是又有流民往这边迁徙。
洛云宜皱眉:“不是已经征召那么多人去修筑堤坝了吗?怎么灾情还是这么严重?”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洛云宜懂,贪官污吏,在什么时代都禁不完。
可是朝廷拨了那么多钱,去了那么多人,还有当地无数的百姓,穷尽人力物力,却因为修筑的堤坝是豆腐渣工程,死伤无数,劳民伤财。
洛云宜心里不太好受。
除了对那些伤亡人员的叹息,还有一个很现实很严峻的问题。
那就是如果无数地流民往这边来,她们平静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洛云宜当机立断,决定先不出售腊野猪肉。
本来是觉得野猪肉口感一般,卖掉一部分,再补充一些普通的腊肉,换着吃,不至于吃腻。
现在嘛,她感觉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阿山阿水也觉得这种时候,他们最好别乱走。
休息也不一定要去镇上逛耍,不过镇上,她们还是要去一趟的。
时方驾车,阿山阿水和何氏一起去了镇上。
他们准备再多买些东西备着。
粮店开始限量购买,他们分散开,每家粮店都去排了队,最大限量是多少,他们就买多少。
不仅买了主食,还有各种豆类,香料调料,还有一些菜种子。
驴车一趟都装不下,时方和阿山一起把买的东西送回来,又去了第二趟。
第一天准备的都是小院的东西。
第二天第三天,舒宴犹和舒以贤兄弟俩也花了不少钱采买物资。
外面乱,可以安心待在家里不出门,饭却还是要吃的。
这种时候,大家都顾不上心疼花掉的银钱。
一家人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洛云宜也把母羊买回来,又买了一些小鸡小鸭,准备养着生蛋。
沈嘉择那边也没闲着。
他养了五十只鸡,一百只鸭子,养鸡养鸭的场地是买的村里的荒地。
荒地很便宜,一两银子就能买三亩,不过这种荒地即使整理好,也没办法用于耕种,地里到处都是大石头,深埋地下,露出地面的部分都比人还大,即使价格很便宜,也没人愿意买。
沈嘉择买了六亩荒地,把地上杂乱的野草和刺藤清理干净 ,去山上砍了竹子,围出一个养鸡的场地。
又用竹子搭了两间竹屋,一间可以住人,另外一间存放杂物。
他买了两头小猪崽养在家里,沈父就是养猪发家的,分家后,沈大哥他们依旧还是养猪。
沈嘉择养的这两头猪,倒不是为了卖钱,把猪养大,一头杀了过年做腊肉,另外一头,他是准备分给舒眠儿娘家人的。
不管是洛云宜还是舒宴犹兄弟两个,一直都不吝啬给他帮助。
出点力气,就可以给大家分肉吃,他觉得十分可行。
还有那个商队的事情,沈嘉择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和他们合伙,不过舒宴犹往里面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