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此时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她反手挥剑,试图想阻碍来?自身后的攻击。
但是却已经晚了?,一道凛冽的剑光突然从身后如鬼魅一般浮现。
与此同时,她看到谢江凛蹁跹的衣摆,以及纷纷扬扬的斗篷,在空中一同激荡出猎猎风声。
李轻的反应以及随机应变的速度不可谓不快,这反应已经可以称为是妙至毫巅了?。
但是她快,谢江凛却比她更快,在李轻察觉到情况不对出手的一瞬间,谢江凛苍白冰冷的手指,已经将长剑抵在李轻的脖颈之?处了?,一道细细的血丝沿着落花剑剑上的血槽蔓延开来?。
锁天柱下,许多剑修都下意?识的脖子一凉,仿佛谢江凛的那柄长剑,已经无声地悬在了他们的脖颈之上。
这样?的剑,这样?的剑修!
赫连青在远处注视着这一幕,良久,叹了?口气?道:“不愧是谢一剑,果真?名不虚传!”
“你输了?,李道友!”
谢江凛的声音平淡,依旧是没什么起伏的样?子,如同在叙述一个事?实?,一丝嚣张的意?味都没有。
李轻的嘴唇动了?动,喉咙之?中发出?的声音有些艰涩只听他艰难道:“是,我?输了?!”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她长舒一口气?,心口之?上长久存在的紧绷感终于松弛了?下来?。
毕竟,和谢江凛交手,对每一个剑修来?说?都是一种挑战,对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你知道一个人?强,这很正常。
但是这件事?最离谱地方就在于,你知道她强,但是不知道她究竟强到什么地步。
和谢江凛交手,如同一块石子投入深渊之?中,一丝一毫的回声都听不到。
同时交手结束心头会萌生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正因如此,李轻收回重剑往回头的时候,看向谢常的目光之?中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同情之?意?还有一点幸灾乐祸感:你小子,也有今天!
谢常和谢江凛一样?,用的剑都是一柄通身黑色的狭长剑刃,只不过谢常这人?大概也是一个修二代出?身,他的剑鞘之?上,和谢江凛相比,要显得花里?胡哨的多,各种乱七八糟的灵石和珠宝不要钱一般拼命往上塞,使得整柄长剑十分五光十色,很是辣眼睛。
但是这种长剑无疑是很符合剑修的审美,毕竟剑修大多都是一群直接把本命灵剑当老婆的狠人?,有什么好东西自然拼命往剑上镶,因此这画风有些清奇的长剑,没让底下的修士吐槽,反而收获了?许多艳羡的目光。
谢江凛看见那富贵长剑的一瞬间,她腰间的两柄长剑之?上传来?了?隐隐的震颤声,两柄长剑朝谢江凛表达了?他们的需求:这东西,我?们也想要!
把长剑镶成这个鬼样?子,谢江凛光是想想就觉得离谱。
但是龙吟剑蹦的可以说?是十分欢快,若是谢江凛能听懂它的话,定会听到龙吟剑此时正在声嘶力竭道:这哪里?来?的土鸡瓦狗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就是穿的好看一点了?吗,瞧把它给得意?的,一会儿指不定要被小谢给暴打!
两人?此时分立在锁天柱两边,呈一种分庭抗礼之?势,两人?身形都站得笔直,神情也极为专注,握剑的手背之?上的青筋道道崩起,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
交手之?前,谢常看着谢江凛,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听说?谢道友擅长用双手剑,不知道今日能否有幸让我?领教一下,毕竟我?这个人?就算输也想输得明白一些!”
他说?话的声音平缓,偏偏语气?之?中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战意?。
谢江凛用双手剑,对他来?说?难度无异于会变得更高,但还还是毫不犹豫的开口了?,一丝一毫的迟疑都没有。
因为对剑修来?说?,能领略更强对手的剑,本身来?说?就是一种历练,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谢常当然不想错过。
“好。”谢江凛点头,伴着一声剑鸣,另一把落花剑出?现在了?谢江凛的手中,两柄长剑俱是好剑,剑锋微微下垂,剑刃之?上,赫然倒映着谢江凛平静的侧脸。
此时,一阵风划过,风中夹杂着的零星花瓣落在谢江凛的肩头之?上。
短暂的停留之?后,花瓣又坠落在地。
谢江凛出?剑了?,两柄长剑如臂使指,在空气?中激荡出?浩然剑气?,花瓣被裹挟进剑风之?中,朝谢常袭来?。
谢常见谢江凛这一剑,神情一动,心里?无声地暗赞一声:来?的好!
只见他袍袖一挥,长剑也铮然出?鞘。
他是水灵根,伴着这一剑,周身猛然凝结道道水汽,出?剑一瞬,水汽一瞬间化为细雨,朝谢江凛铺天盖地一般飞过来?。
雨化剑,剑化雨,水汽和剑气?相叠加,已经融为一体,浑然天成,显得十分难阻挡。
毕竟,你躲得过剑风,但是能躲过无孔不入的细雨吗?
细雨连绵,如泣如诉,却又杀机毕露。
这一场骤雨倾盆落下,谢江凛不闪不避,在一片剑气?和细雨之?中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