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一般, 把他们?捆绑结实的如即将下锅的螃蟹。
那为首歹徒本来存着?些许视死如归的意思?, 毕竟他们?干这一行的, 总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江湖意气, 但一听城主要将他们?一群人游街示众,饶是见多识广的他面色都不由得白了几?分。
毕竟若是城主将他们?当堂审还好说,顶多受受如杀威棒一般的皮肉之苦,可是被关在囚车里?面绑的结结实实的游街示众, 面对的他们?可就不只是皮肉之苦了,他们?要面对一整座剑南城愤怒的百姓对他们?扔菜叶子,甚至臭鸡蛋,想想就叫人觉得无比窒息。
况且剑南城之中百姓武德极为充沛,对他们?这种?拦路抢劫之人本就非常看不起,如今他们?一群人被逮捕了,百姓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在游街的时候十有八九会下重手,让一群歹徒明白一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只要一想到自己要被裹挟着?灵力甚至剑气的臭鸡蛋烂菜叶围殴,那老?大?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浑身上下都透着?明晃晃的六个字:士可杀,不可辱!
可是,剑南城城主既然能坐稳城主这个位置,便?是一个老?油条了,他对这群人的挣扎和内心的强烈纠结视而不见,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他微微偏过头,吩咐道:“既然捆好了,便?马上把这群歹徒拉出去游街示众,可别让城中那群百姓苦等!”
侍卫领命而去,如拉待宰的肥猪一般把一群人装在囚车里?面拉出了城主府,虽然这群人被捆成这个样子,再给他们?上枷不免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但是手脚麻利的侍卫还是本着?尽职尽责的原则给他们?上了枷,也使得这群歹徒的眼神愈发生?无可恋,眼神飘忽着?离开了城主府。
然而,很快,他们?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只见一群早有准备的百姓拎着?一个个装满了臭鸡蛋和烂菜叶的篮子站在道路两?旁,看上去俱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看那群歹徒被拘在囚车里?面,为首一人高声道:“那群歹徒被抓住了,今日大?家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对他们?出手切莫客气!”
此言一出,引得身后一群百姓附和。
人声如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也使得为首那名?老?大?的面容更加苍白,毕竟他们?抢劫的时候,有时心血来潮,也会对城中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
毕竟他们?是金丹修士,看这群凡人自然有种?高高在上之感,但他们?万万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和这群凡人之间的地位被彻彻底底地翻转过来。
不知是谁带头,一个臭鸡蛋,越过重重人群,正正好砸在那为首一脸凶相的老?大?脸上,他下意识朝那个方向投过去一个凶狠的眼神,可是配上他满头满脸都是臭鸡蛋的样子,不凶狠倒是颇为滑稽,叫人看了便?忍不住捧腹大?笑。
这如同一个号角一般,一堆堆烂菜叶和臭鸡蛋如箭矢一般准确无误的朝这几?个人身上和脸上丢过去,这其?中当然毫不意外的有人夹杂着?一些私人恩怨,还有些修士只是单纯路过,看不过这群歹徒的行径也加入了这浩浩荡荡的大?军。
一旁围观的谢江凛几?人,见状,梅白靠在树上,抱着?手臂,散漫道:“这剑南城中百姓倒是武德充沛,啧啧,看这样子,这群歹徒可被砸的不轻,可真可怜啊!”
他明明说着?对方可怜,语气中却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的样子。
谢江凛坐在众人头顶的树枝上,曲起一条长腿,斜倚在树干上,头顶毛发蓬松的灵兽趴在她的头顶,一条尾巴垂落下来,遮住谢江凛半只眼睛,谢江凛抬眼,懒洋洋道:“再怎么如何,也是他们?一群人自找的,若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去抢别人,怎么会被关在车里被人丢烂菜叶子!”
李不音倒是对这种情形颇为感兴趣,兴致勃勃地一直看着?,或许是这个场景不知道哪里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只见他从背后一把摸出他的吉他,兴奋道:“此情此景,真是值得叫人高歌一首,方才?我一时兴起,写?了一首歌,请大家品鉴一番如何?”
此言一出,威慑力不亚于死歌开大?,梅白豁然抬头,脱口而出道:“我去,兄弟你冷静一下,你这歌可不兴随便?唱啊!”
李不音会听他的吗,那必不可能会啊,摇滚少年怎么会这么轻易认输,他直接先斩后奏,当场随着?吉他声一展歌喉!
梅白痛苦,梅白扶额,他下意识转头看向谢江凛,只见谢江凛已经远离他们二人,逃入人群之中了,甚至在旁边那人吐槽“后面那修士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音修,唱歌怎么这般难听,简直是魔音贯耳!”时还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梅白:可恶,这就是塑料友情吗,他悟了!
此时众人目光因着?李不音这颇为有震慑力的歌声都纷纷朝这边看来,甚至看这架势还隐隐盖住了那群歹徒的风头。
梅白当机立断,也远离李不音,隐入人群之中。
是的,扪心自问,他也丢不起这人!
李不音对此一无所知,他沉浸在自己美妙的歌声之中无法自拔,甚至越唱越高兴,还即兴加了一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