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反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和它拉开距离的缘故, 气味暂时没有飘散过来,虞冷借着这功夫缓了缓,方才那种窒息感终于少了一些。
眼前一片漆黑, 但偌大宽敞的房间似乎因为它的到?来一下子变得逼仄拥挤。
屏息凝神中,虞冷忽然听见那东西发出了奇怪的呼吸声?。
这种急促的呼吸很耳熟,很常见。
某种可能性蓦然升起,虞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蹙起眉,接着仔细辨认了片刻,最后难以置信地?确认了心中那个有些荒诞的猜测。
它竟然在哭。
此时此刻,它压低音量啜泣着,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隐忍压抑的哭声?,声?音有些含糊,仿佛嘴巴里咬着被子,故意控制着自己?的音量,担心脆弱的一面被别人察觉。
虞冷在黑夜里眨了眨眼,不明状况。
眼前的场景和想?象中的恐怖危机似乎有些出入。
如果光凭哭声?判断,没人会认为此刻躺在床上的东西是一个怪物?,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床上只有一个低声?啜泣着的痛苦女人而已。
它是翁红梅。
不知道?为什么,当虞冷意识到?开门进来的大概率是翁红梅,不是某种会自行蠕动的半截尸体时,反而松了一口气。
至少到?目前为止,翁红梅的意图只在于寻求,不在于杀戮。
只要不明显触犯守则,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基本上就不会出什么事。
即便如此,有守则的束缚,虞冷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只是待在原地?,安静地?听着翁红梅的哭声?,希望能从中有所发现。
过了一会,哭声?逐渐变弱,翁红梅转而开始自言自语。
房间里太过安静,除了翁红梅的喃喃自语没有任何噪音存在,所以虞冷把翁红梅话里的内容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