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儿说,人不能无志。
更不能做咸鱼。
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每个人都有无限可能,不可被所谓的教条束缚。
被教条束缚的都是无能之辈。
说,人人平等。
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瑰宝。谁也不比谁高贵。
那凭什么穆乾能登上那个位置,他只能做一个别人口中的闲散王爷。
“祺儿,以后不要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当年如果不是皇后姐姐,哪还有你我母子二人的活路。”
荣太妃厉声呵斥。
她母家势弱,在宫中孤立无援。
更是人人可欺。
如果不是皇后施以援手,她根本生不下穆祺。
更别谈现在的安稳日子了。
先皇的女人,陪葬的陪葬,守皇陵的守皇陵。
除了守黄陵的那几个,还有谁能活着。
更何况能够像她一样活的滋润的?
她的孩儿也平安无虞,荣华富贵想之不尽。
如今这个局面,她满足的很。
“母妃,太后她真的待你是真心吗?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我们都是选他们不要的。
好像施舍一样的真心,是母妃你想要的吗?”
穆祺对于荣太妃的安于现状十分生气。
特别是把一切都归功于太后的帮助。
这个吃人的地方哪有什么真情实意。
穆乾对他好吗?
什么实权都不给他。
他甚至还没有一个小将军的权力多。
勤政殿除了和太后一起,他从来无权踏足。
而那个小将军仅仅是从平遥回来,就被宣召去了勤政殿。
上阵御敌,不是臣子本就应该做的吗?
那一车车的赏赐,比他们宫里的吃穿用度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这一切凭什么?
他也是父皇的儿子。
他也有享受江山的权利。
“逆子!不要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今日的话我就当是一场梦。
回去吧。”
荣太妃满脸疲惫的赶人。
皇权是那么好争的?
那个位置谁不想坐。
能够坐上的又有几人!
穆祺被自家母亲训斥,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气。
趁着夜色,偷偷出了宫去找凌檀儿。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檀儿最懂他。
姜知意是在第二天穆乾起来上早朝的时候回的家。
陪姜夫人一起吃了早饭后,直奔和程潇约定好的客栈。
然后带着乔装打扮的程潇到了盛京城门附近偏僻的一处农家院子。
帮程潇安顿好,已经是下午。
“马上天黑,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程潇道。
姜知意说:“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他提过要帮程潇找几个靠谱的人留下照顾。
被程潇拒绝了。
但是程潇这个情况身边真的不能没有人照看。
以后只能他跑勤一点了。
看着姜知意转身离开,犹豫了很久程潇还是喊住了姜知意:
“知意!”
姜知意转身停下脚步:“还有何事?”
“你和皇上?你们……”程潇询问。
他也是事后回想起来那天皇上和姜知意之间的相处方式不一样。
才警觉两人关系恐怕不一般。
“和你想的一样。不过你要帮我们保密。”
姜知意笑了笑很是大方的承认,然后潇洒转身离开。
他知道程潇不会说出去的。
也许这样还能刺激一下程潇,让他勇敢一点。
“知意!”
程潇又喊住了姜知意。
快走几步到姜知意身边,忧心的开口:
“你也是聪慧之人,想来心里有了考量的。
不过我还是想要提醒你,皇上不比他人。
你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少年身量极其高挑,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
整个人充满蓬勃的朝气。
这样明媚的人,应该一直明媚下去。
可一旦和皇权沾上边,什么都会蒙上一层阴霾。
更何况是皇上。
他们一起在战场上三年,他不希望他看着成长的少年以后为情所困。
甚至在被反复权衡之中痛不欲生。
“不会,我和他是一样的人。”
姜知意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转身离开。
回到家,他去了姜涵意的院子。
却得到姜涵意被朋友约出来的消息。
姜知意也没有在意,回了自己院子。
晚上的时候,姜涵意主动来找他。
三个月前的忧愁一扫而空,整个人意气风发。
“大哥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儿?”
被姜知意主动问起,姜涵意有点底气不足。
先是天南地北的扯了一通,然后才眼神躲闪的开口:
“知意,我找到了春日宴上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