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宁在下工后也会过来帮姜知意的忙。
可把牛大富给气坏了。
在他看来,梁子宁被他看上就是他的人了。
老来找姜知意就是在打他的脸。
姜知意房子修好,也要开始上工了。
“建国哥,我教你的按摩手法记住了吗?”
姜知意帮忙把姚建国的裤腿放下来问。
上工一出去就是一天。
中午饭是村子里集体送到地里面吃的。
姚建国的腿需要每天早中晚三次按摩。
这两天姜知意一直在教姚建国按摩手法。
为的是他中午不回来的时候,姚建国可以自己按。
早上和晚上他亲自给姚建国按。
药膳每天都在喝加上按摩。
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行针了。
“记住了。”姚建国从旁边的筐里拿出两枚鸡蛋放到姜知意手里:
“中午送的饭可能不会太好吃,你拿着吃。营养一定要跟上,你太瘦了。”
“谢谢哥哥!”姜知意揣着鸡蛋走了。
一声哥哥,把姚建国喊的头脑发胀,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阿婆,今天钱医生会过来吧?”姚建国看着姜知意离开的清瘦背影问。
阿婆忙着手里的活回答:“嗯,又三个月了,他要过来帮少爷检查。”
除了每十天有人给他们送一次物资外,医生也会每三个月来帮姚建国检查一次身体。
“少爷感觉有好转了吗?”阿婆不可置信的问。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她无儿无女,在姚家的时候一直跟着老夫人。
后来少爷受难,不想呆在京都就陪着少爷来了这里。
他们来这里三年少爷从来没有问过医生的事情。
甚至以前排斥医生过来。
姜知意真的误打误撞让少爷的腿有了好转?
不怪阿婆这样想,姚建国每天都十分配合姜知意的治疗。
而且任由姜知意折腾。
姚建国摇头:“我感觉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心跳加速,让医生看看是不是腿疾又严重,引发了心脏那里的并发症。”
姚建国感觉自己说的才是无稽之谈。
但是他最近心脏总是砰砰砰不受控制的跳是事实。
阿婆脸色一变,手开始发抖。
脸上都是对姚建国的心疼。
少爷十六进入军营磨炼。
从来不敢懈怠。
八年立下不小的战功。
谁知被小人举报,被扣上了什么右派的名头。
弄成了这副样子。
老夫人眼睛都快哭瞎了。
如果少爷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阿婆不用担心,没事儿!”姚建国安慰。
安慰阿婆的同时也在说给自己听。
现在的世道早已不是那片清明的天。
他身体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瘸子再加上一个心疾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无论如何他都回不去曾经的战场了。
一个废人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涌起苦涩和不舍?
有点怕死了。
姚建国苦笑。
肯定是这几年安逸的生活也磨灭了他的意志。
堕落了!
姜知意从姚建国家里出来,去找梁子宁。
然后去了集合的地方。
梁子宁这几天干的活儿都是摘棉花。
女知青摘棉花,男知青就是开荒。
为了来年开春能够种下更多的种子做准备。
“姜同志你来的正好。”牛大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姜知意指了指一块一块的田地:
“地里已经好久没有施肥了,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三块田的肥施了。”
“好!”姜知意答应:“化肥在哪里?”
牛大富没有想到姜知意答应的这么痛快。
施肥的活别说知青了,就是村民也都不乐意干。
地里前两天就该施肥了,他就是为了等姜知意才推迟到今天。
这个姜知意不是装清高小白脸吗?
哼,来了大牛村是个金疙瘩也得给他变成泥坨坨。
姜知意跟着牛大富越走越不对劲儿。
现在是集体生产时代,肥料不应该堆在村委会之类的地方吗?
怎么牛大富领着他在往知青们住的地方走。
牛大富领着姜知意绕到了男知青院子后面的地方。
一股难闻的臭味先传来。
姜知意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牛大富,你别告诉我施肥,让我挑大粪?”
这会儿姜知意明白过来了牛大富的意图,停下了脚步。
这个年代是有肥料,但是肥料都是比较珍贵的。
只有在作物特定的时间段才能用肥料。
大粪反而是最为常用的肥。
“嗯,不挑大粪你还想用化肥?化肥每年只有作物生长最为需要营养的时候才能用。
你以为你谁啊?”
这会儿所有人都上工去了,这里基本不会有人过来。
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