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进我寝卧,不能用我洗过的水……”宿屿抖然回神,转身追去。
进了屋,见水痕已经一路蜿蜒进了他的屋子。
一层青,一层白,一层红的幔子垂下,飘飘荡荡,婉柔浪漫。
拂开垂幔,他还想追上去,将她拦回。
一脚迈进里屋,赫然便踩到一堆柔软之物。
垂眸一看,竟是她脱下的绣花翘头履……大衫……长裙……里衬……还有……绣着银雪海棠花的……
使了法术吗,这才几个掐指,就……全脱光了?!
还没走过屏风,宿屿赶紧往后退。
里屋的烛火一直亮着,隔着朝霞映连绵山河折屏,隐约能见里屋左间那边的木桶里一颗脑袋微微动作。
她,居然用了他的洗澡水!
这,难道不比同池而浴,赤身相对更令人心乱,惹人遐想?
她如此做,他该如何是好?
宿屿摸着心口,心跳如鹿撞。
此时他是服了凝息丸的,某些可能引生欲望的遐思他千万不能有。
且他也不打算服舒经预防——他不会因为褪落一地的女子的衣裳将故事续写。
宿屿深深呼吸,调整好状态,悄声退出了里屋,幔子轻轻拢严实。
关上外间大敞的门,不让风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