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肘白色衣袖上的暗色斑驳。
不是他弄到唇周的血渍还能是什么?
“疯子!”理着衣袂,云渡边愤怒咒骂。
嚅了嚅唇舌,将口中来自他的脏污啐在地上。
战火已然歇止,云渡却突然感觉心脏怦怦乱跳起来,愈渐激烈。
没有来由,莫名其妙。
“我不疯你会回头喜欢我嘛!”苏诫身上随意系了件宽松的暗淡的寝袍,懒懒而坐。
“谁喜欢你啦?!”云渡悻悻难平,骂骂咧咧,“你这是强取豪夺!登徒子!流痞!下作!整日装疯作怪,骗取别人的善心!说什么重伤,哪家好人重伤还有这么大力?强吻人……无耻!宫里那几个老东西也是……庸医!”
苏诫不以为意,双手撑在腰后歪着,衣襟大剌剌的敞,一肩半挽的乌发像水缎一样披散,
若非光线暗昧,定然能瞧见一副浪荡的犹似搔首弄姿的男人姿态。
“我若不设计自己,让他们真的诊出我重伤的事实,皇上那里能知道我这个奸臣的艰辛么?”
“我装疯作怪?你心里若不是真的关心我,我装疯作怪有用吗?你会来将就我吗?”
“慕慕,承认吧,你就是关心我,你就是还对我有情,确切的说,你对我旧情复燃了。”
“你住口!”云渡跳脚,斥道,“胡说些什么!谁对你旧情复燃了,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