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少师不当,要想方设法去做一个人人唾弃的奸佞,眼下我知道了,就不叨扰了。立场两极,与虎谋皮,你之行径无异瀚海行舟,覆灭只在一瞬,你好自为之吧。后会无期。”
话毕,雪裘一撩,作势要走。
拜他所赐的那些伤,且就祭了他这颗狂妄无畏的伟心罢!
不为这腐烂的国,不为这混乱的民,只为脚下踩着的这片褐黄的土地。
“你已答应了皇上要教雪婕妤按摩技术,圣谕过两日便会传来,你就这样走了,我该如何向皇上交代?”苏诫突然说。
云渡不屑:“那是你的事。”
“是。对。是我的事。你化名而来,说走就走,不留一片痕迹,却要害我在圣前失信,害我被猜疑,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他字字犀利,一点儿也不客气。
“为了能博得皇上信任,受他重用、依赖,我不惜弑爱为阶,稳步青云,眼看盘算成形,图谋在望,我爱之人却要于此时将我从云端踹下,比起千万众,我命何惜?”
“千万众?不早晚是你刀下魂?”云渡嗤鼻。
苏诫哑然。
云渡道:“你那遥远的理想,何时是头,恕我不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