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体,还望娘娘恕民女冒犯之罪。”
女侍在帝妃耳旁嘀咕了两句,美妃旋即从榻上下来,抬住云渡的手,慈善欣悦地道:
“我知道你,你是苏指挥使的表妹,自那日在赋元殿领了赏赐之后,你便常与苏指挥进出宫城,寸步不离,没想到你还会医呢,怎么没听指挥使提起过?”
口齿清晰,音色清越,竟是比早时还精神三分,一点不像昏迷方醒的状态。
在场之人见此,不禁都小愣了一下。
常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他每每酒醉都会或大或小闹一次酒疯,轻则如今日这样只是掐掐人脖子,劝得及时的话还能保住受害之人一条性命。
若疯得厉害,拔刀砍人脑袋扒人皮肉便是惯常操作了。
过去几年,皇上也掐过不少宫妃的脖子,然而她们皆不如雪婕妤这般好脾性、有胆识,但凡见过一次暴君暴行,之后再传她们不是病了就是伤了。
明眼人皆知她们是以自毁自残方式拒绝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