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云渡望着众宫人前方一躯高大的摇摇欲坠的身形,一张雪白的脸气得扭曲,目光如锋锐的刀一道道射过去,像是要凭意念杀死他。
她说话声音极细,然而每个字却都好似在齿间磨了百十个来回,粉碎但犀利。
苏诫放缓了脚步:“看习惯就好了。”
仇恨的眼刀霍然转向身峻貌冶的男子:“什么叫看惯了就好?!你知道吗,今日之前我一直觉得你虽做了很多不法的事,可心里还是认定你没有丧尽人性,没想到你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太教人心寒了!”
闻她厌言,苏诫心尖一搐,好容易挽回的一线好感就要这么断了么?
他沉默不语,嘴角始终勾着抹狞邪的笑。
沿途明华宫灯也照不进的溟溟渊眸深处,缭绕着谁也看不见的苦不能言的汽霭。
愤然的指责如同用力挥起的大锤打在了软软的棉花上,激不起一丝起伏,云渡别提多怒。
拽住苏诫修长健实的胳膊,她咬牙切齿:“你是瞎嘛?方才他给各府赐的年菜是什么?脂蔻玉蓉羹!雪露百花蓉!那是什么?!看满堂皇亲国戚白刷刷的脸色及那些传菜宫侍发抖的手脚,不用你说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