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那个长条形的包裹显眼而陌生,她眯了眯眼。
“那不是每年租来当门面的光轮2000?但实际上要三百分,所以从来没人——”
她突然浑身一僵,“等一下,它好像比光轮2000长一点?”
秋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火弩箭?”
“好眼力,秋,”奥罗拉眨眨眼,“邓布利多教授之前答应了我拉文克劳三百分,和随便一样礼物。”
“这只火弩箭,现在属于拉文克劳队的找球手了。”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科纳终于回过神来,脱口而出一句脏话:“What the F***?”
秋站在原地,仍紧紧捂着嘴,她看上去过于激动了,以至于眼睛里已经充盈着闪闪的泪光。
“哦——奥罗拉,我在做梦吗?你要送我火弩箭?为什么不给你自己——”
“明年的魁地奇比赛,拉文克劳该拿一次魁地奇杯了。”
奥罗拉握住了秋的手,低低道:“明年也是你在学校的最后一年,我不想留下遗憾。”
秋发誓当时她的眼泪绝对像高压水枪一般喷射而出。
今晚,无疑是拉文克劳最难忘的一夜。
在晚宴的尾声,邓布利多站起身宣布:奥罗拉在特里劳妮的帮助下,在水晶球里看到了有关伏地魔的重要预言。为表彰她的能力与智慧,拉文克劳将获得额外的三百分。
礼堂里用代表拉文克劳的深蓝装饰一新,主宾席后面的墙上,一条巨大的横幅正迎风轻拂,银线勾勒出的渡鸦振翅欲飞。
拉文克劳太久没有得过学院杯了。沉寂了数年的长桌上,此刻仿佛掀起了一阵蓝色风暴——欢呼声、掌声和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奥罗拉的手几乎被同院学生们握得发麻。她被围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努力保持着微笑,视线却不自觉地穿过人群,落在斯莱特林长桌上。
德拉科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一手支着脑袋,歪头看过来。
他不动声色地与她对视,唇角扬起调笑的弧度。
名人呀。他用口型无声道。
奥罗拉忿忿,就知道看热闹不管人死活!
又是一年暑假,奥罗拉去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酒吧打了一个月的暑假工。
她干活很利落,又对酒的品种如数家珍,能跟客人侃侃而谈。
老板罗斯默塔女士很喜欢她,会给她留一些木桶里剩下的蜂蜜酒。
喝酒伤身,喝酒伤身。
奥罗拉指挥着抹布在桌面上打滚,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目光飞向酒架上的一排排威士忌。
七月底的一个炎热的下午,苏格兰某座废弃村庄旁的教堂内。
奥罗拉席地坐在不那么脏的一块空地旁,看着格蕾丝正往沸腾的坩锅里加着豪猪刺。
两人的周围摆满了各种材料:干荨麻、磨碎的蛇牙、一小瓶的蛇血、椒薄荷和火灰蛇蛋。
这不是她第一次陪格蕾丝熬药了,奥罗拉把那瓶蛇血扔了过去,格蕾丝眼都不抬地接住,手里翻着魔药书。
奥罗拉问:“你在熬什么?”
格蕾丝没正面回答:“......下周我要去看奥利弗。”
坩锅里冒出了绿色浓烟,并响起尖锐的嘶嘶声,泡沫翻滚间,药水逐渐变成了漂亮的金黄。
这和要去看伍德有什么关系?
奥罗拉没吱声,抱着膝盖继续看了片刻。
“......”格蕾丝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虚,“我想把我脸上的雀斑去掉。”
格蕾丝皱起鼻子,脸上的几颗浅褐色雀斑抖了抖。
“我上个月去队里看奥利弗.....注意到球队里有很多健美漂亮的女生。”
她没继续往下说了,奥罗拉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伍德的眼睛难道不是百米之外鬼飞球明察秋毫,”奥罗拉调侃,“十米之内男女不分?”
格蕾丝跺脚,愤愤地把剩下的豪猪刺扔进了锅里。
“我没法不在意——你没谈过异地恋,万一要是他在球队里有外遇了怎么办?”
沸腾的水把豪猪刺炸得噼里啪啦响。
要是伍德真的有了外遇——他的下场估计就和这几根豪猪刺一般。
奥罗拉真诚道:“你不如担心担心他晚上抱着扫帚上床。”
两道黑影闪过教堂穹顶的上方,奥罗拉抬头,发现两只猫头鹰正冲她们的方向俯冲而来。
两只猫头鹰的腿上各绑着一个方信封。
“是O.W.Ls的成绩!”奥罗拉从地上弹起来,把脚边的火灰蛇蛋踢得骨碌碌滚远了。
这下连格蕾丝也忘记去纠结伍德的外遇,两人丢下了沸腾的坩锅,围拢到猫头鹰身边。
“哦,不,”格蕾丝哀嚎,“万一我的魔药学要是没有O——”
奥罗拉的手有点抖,她撕开信封,缓缓展开羊皮纸。
比起格蕾丝甜蜜的烦恼,她只希望自己的魔药学不会得一个T (Troll)才好......
她迅速通读了一下成绩单,直到目光落在了“魔药 E”上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