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愈加少,每次回到寝室都带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
奥罗拉每次好奇地问她去干什么了,她都支支吾吾地回答“只是去配些药方”。
秋凭着她的人脉四处问了人,了解到情人节那天同样消失了一整天的人是奥利弗·伍德。
这简直就是摆在明面上的证据了,但奥罗拉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一个是几乎入了魔的魁地奇迷,另一个则只对调配魔药感兴趣,怎么看都不像有共同语言的样子——更别说伍德还比格蕾丝高整整三个年级。
格蕾丝无奈:“我和奥利弗就是朋友。”
两个人怀疑地看着她,一脸“别把姐们当傻子”的表情。
格蕾丝被她俩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最近在熬清醒剂......我知道那是四年级的内容!”
“......正好奥利弗每天忙着熬夜训练魁地奇,我就把那个药剂拿来给他试验。他也觉得效果不错,所以会每天都来找我拿,就是这样,没别的。”
奥罗拉倒不觉得她的发小会在这种事上撒谎,便勉强点了点头。
“但你不觉得,你和伍德已经形成了一种长久而紧密的联系了吗?”
秋敏锐地指出,“之前你和他还只是在试验创伤药膏,现在已经开始新课题了。”
“但我也没别人可以找呀,”格蕾丝叹了口气,“现在魁地奇都被取消了……还剩下会天天熬夜训练,想着弯道超车的人也只有他了。”
秋默了一会,似乎很难相信他俩真的就是因为学术聚在了一起。
奥罗拉想了想:“你只要别给他在赛前用福灵剂就行,你要是熬出来了就是头上长八对角我也会喝。”
“你放心,我很有分寸,绝对不在比赛前给奥利弗喝药。”格蕾丝严肃地点点头。
第27章 1989年春
二年级的学期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哈利在霍格沃茨被迫关闭的前一晚杀死了蛇怪,并摧毁了里德尔的日记本。
回家前的最后一晚邓布利多举办了一场睡衣宴会,奥罗拉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配套的小鸭图案的粉色睡衣,喜气洋洋地挽着秋落座到餐桌前。
今年取消了考试,礼堂里四处都洋溢着激动的氛围,格兰芬多再次卫冕了学院杯,入目间皆是一片片欢腾的火海。
奥罗拉拿了一块果酱炸面圈,在人群里找到了有些闷闷不乐的德拉科。
他穿着件深绿色的睡衣,上面绣了只雪白的小孔雀,和睡衣的主人一样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尾羽。
奥罗拉蹲下身,伸手拨了拨他垂在额前的柔软碎发,凑近了些冲他笑笑。
“发什么呆呢?”
德拉科一反常态地没有打开她的手,只是坐在原地闷闷地吃着手里的甜甜圈。
小男孩的心思并不难猜,奥罗拉觉得八成是因为卢修斯被开除出学校董事会,外加格兰芬多再次卫冕的消息让他不高兴。
奥罗拉转头拿出了一小支烟花,在他面前晃了晃。
德拉科无动于衷。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只会跳踢踏舞的泰迪熊。
德拉科转过了头。
奥罗拉不信邪地把手再次伸进了包里,便听见了德拉科无力的声音。
“奥罗拉,我又不是需要哄的小孩子。”
你不是吗?奥罗拉愣了愣,这才想起过了这个暑假他们就都要三年级了。
奥罗拉讪讪一笑,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七月一号你要不要来我家玩?那两天我爸妈正好出去旅游,我爷爷奶奶会来照看我。”
“我家在苏格兰高地,那边有好大一片平原,我可以带你去烤羊肉。”
“我还会吹苏格兰风笛呢,我表演给你看。”奥罗拉冲他挤挤眼睛。
德拉科闻言抬起头,此时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奥罗拉,你真的很像恶婆鸟。”
“为什么?”奥罗拉疑惑地问,随即自己说服了自己,高兴了起来,“恶婆鸟的羽毛很漂亮,你是夸我也很好看吗?”
她期待地看着德拉科,等待着他的回应。
“因为你真的很吵。”
德拉科笑道,满意地看见面前的女孩微微涨红了脸,熟练地躲过了她拍过来的手。
七月初清晨的苏格兰高地笼罩着层湿润的雾气,苍翠的山峰沿着天际线延伸,缓缓没入灰色的云层。
被孤零零放置在一个平缓山坡上的铁桶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砰”一声巨响后,德拉科的身影陡然出现。
他先是急喘了两口气,把头顶支棱起来的乱发抚顺,这才把右腿从铁桶里抽了出来。
“下次再也不乘门钥匙了。”他揉着额角小声嘟囔道。
远处传来欢快的狗吠声,德拉科抬眼便瞧见那连绵起伏的山峦处骤然出现了一朵金黄色的云。
一只吐着舌头的金毛踏过满地帚石南覆盖的原野向他奔来,挟带着清冽湿润的海风直直扑进了他怀里。
“嘿!”那只过分热情的金毛有着可观的重量,把德拉科冲撞得跌坐在了草地上。
夹杂着苔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