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当靠谱的,路岑亦第二天醒来之后,那里已然消肿大半,估计再涂一次药便能恢复如初。
至于路岑亦的身体,虽然还未曾恢复到平常的状态,但至少不再是只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可怜模样,于是上药,就成了当下最大的问题。
之前是无法动弹只能任人宰割,现在能翻身的路小亦就跟条熬出头的咸鱼一般,即便疼的龇牙咧嘴,也要转过身体,挡住重灾区,不让鸳北沁帮忙上药。
“我自己可以的。”
路岑亦用手握住鸳北沁的手腕,非常坚定的说道。
啧,身体恢复的同时,这脸皮也恢复了。
“好,那你自己来。”
鸳北沁相当潇洒的把药放下,后退一步,抱臂站在了床边,一副你上你的药,我看我的人。
路岑亦“……”
鸳北沁好整以暇的看着路岑亦从床上爬起来,围着薄被一瘸一拐的走进浴室,等人把门锁住,她才懒懒的靠在门边出声。
“这药超难买的,两万多星币就只够涂两次的,你可要小心点,涂得均匀一点,不然等会儿这里好了那里没好,浪不浪费先不说,会影响你军训是肯定的哦~”
说完,鸳北沁嗪着一脸笑意静静的等待着。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走了一半的时候,浴室门突然咔嚓一声打开了。
鸳北沁伸着的右手掌心不出意外的多了一支药膏,那个裹着被子的,一瘸一拐的朝着床走去,破罐子破摔的在床上趴好,一言不发。
噗!
以拳挡嘴无声笑了好一会儿,鸳北沁才收拾好表情,捏着药膏朝着床边走去。
“放松点,你这样我怎么上药。”
“害羞什么,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
“别用力啊,你这是舍不得我出来吗?”
啊啊啊啊!这人好坏!
“啧啧啧,刚才不是还不情不愿的吗,现在你这小东西怎么这么精神?嗯?”
突然被弹了一下的路岑亦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反应过来整个人刷的蜷了起来,全身上下红成了一团火。
嗷嗷嗷嗷嗷!这人真的太坏了!
噗!
看着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的路小亦,鸳北沁实在是忍不住大笑出声,这小东西真的是太好玩了。
哈哈哈哈哈哈——
翌日清晨,两人起了个大早,新生军训报道是八点,不过要在学校集合完毕之后统一带队去希尔顿,所以七点之前必须把人送到勒昂多,不然会赶不上希尔顿的集合时间。
军训期间,新生待遇和军校生一样,吃穿住都由军校提供,只要带个人过去就行,不过鸳北沁还是给路岑亦装了三天份的营养剂。
完全标记后,肠道因为受刺激过大, omega最好是不摄入其他食物,以便恢复,正常情况下,三天的发&情期,三天的营养剂,路岑亦这次有些特殊,鸳北沁吃不准,便又给他准备了三天的。
路岑亦看着那一堆的营养剂,苦着一张小脸,都快揪成了团。
“为什么要带这个?学校里有食物的!”
鸳北沁闻言揉了一把路岑亦的小脑袋,认真道“乖,这三天先吃营养剂,之后随你吃什么,我都不管好不好?”
“可是——”营养剂味道真的很让人绝望啊!
“没有可是。”鸳北沁打断了路岑亦的话,言辞间带着不容置否的意味“你的肠道还没彻底缓过来,不能吃其他的东西,听到没有?”
听见肠道二字,路岑亦终于明悟问题出在哪儿了,顿时红了脸,但最终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乖~”
人是鸳北沁亲自开车送去的,不过并没有送到学校里,在对面街道的某处就把人放下了。
坐在车里望着那个欢腾的背影进入勒昂多学院的大门,鸳北沁这才笑着启动车辆,朝着鸳家主宅开去。
这次的突然消失,外界倒还无所谓,家里那边是肯定需要一个交代的。
鸳家主宅位于市郊,占地面积很大,是非常复古的园林式建筑。
鸳家家族体系非常庞大,人丁兴旺,年轻一辈儿基本都在外打拼,住在宅子里的基本是都是已经退休的一辈儿。
大家都是血缘亲人,没有权谋纷争,没有利益吵闹,和和睦睦的养花养草,遛鸟逗狗,下棋听曲儿,日子相当悠闲舒适。
“小沁回来啦。”
“五奶奶好,六婶好。”
一连串的招呼打下来,送空了大半礼物的鸳北沁终于回到了她自己家。
“哎呦,大忙人你怎么回来了?”
院里,一个鬓发全白,但脸蛋看起来却只有五六十岁的女子正在剪枝,听见动静瞅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完全没有长辈看到小辈的热络。
“奶奶您这话怎么说的,我这不是——额——”
鸳北沁说到一半突然卡壳,鸳奶奶立哼了一声,埋汰道。
“想不到了吧,想不出来了吧,你上次回来还是过年的时候,这都半年多过去了,老八家的那个崽子都回了两次,你呢,我见过你吗!”
鸳北沁理亏,相当麻溜的认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