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郡主在诗画上有过来往,很是聊得来,她关心我,就多问了几句,我在京城认识的贵人不多,当时也是急病乱投医了,抓着郡主请她帮忙,请她有机会多照顾弟弟些,毕竟郡主和公主是姐妹,总是好说话。”
“郡主良善又仗义,见我可怜便答应了下来,之后所作所为都是在兑现对我的承诺,只是没想到今天会闹成这样的误会。”
走到绣茵跟前,扶盈拉着她手道歉,“都是我不好,给郡主惹来了麻烦。”
说罢又向瑞亲王妃请罪,“此事是我考虑不周,酿成了此等误会,还请王妃宽恕。”
瑞亲王妃心明眼睿,怎会看不出扶盈是在为她们解围,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怪她。
“既是误会,弄清楚了就好。”
扶盈又笑颜看向华阳,“先前我还担心弟弟处境,今日见他一切都好,就知公主对下人宽和。”
“想想也是,斗兽场上公主出手相救,可见公主宅心仁厚,既救下人命,事后又怎会苛待。”
“弟弟也说了,公主赏识他身手不错,待日后还可报效国家,总有用武之地,公主慧眼惜才,慷慨大义,先前是我小人之心,还请公主恕罪。”
元锦书立在外头门窗旁,透过窗户看着里面情形。
赵扶盈的这一套分明是在解围,瑞亲王妃等人就算了,她们是巴不得有个台阶下,可华阳就不见得了。
元锦书了解以华阳脾气,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的,赵扶盈这一套根本没用。
“你知道就好。”华阳语气傲娇,但却没有了寻衅之意,“外界都传本公主刁蛮任性,却不知内情,今个儿算是有人说了公道话。”
扶盈笑着称是,“救弟之恩,扶盈感激不尽,一会儿宴席上定给公主敬酒相谢。”
华阳不再纠缠,走回位置上坐了下来。
误会解释清了,扶盈及时调转话头,邀请众人前去入席,风轻云淡间将这篇翻了过去。
这就算完了?元锦书皱着眉头,闹剧没有达到她的预期,女人心里很是不满。
细想下,嫡公主为何要把赵云铮要去,她当然不相信华阳是心善爱才,不过是瞧那小子长得帅气,身手又好,私心而已。
恍然反应过来,华阳定是看上了赵云峥,若是这样,自会善待他的姐姐,又怎么会给她闹难堪。
捋清了局面,元锦书心下厌恶,眼瞅着自己的对手跟这个蛮横公主站在了一起她怎么可能高兴。
而让她更愤懑的是,经过刚才一场,众女眷对赵扶盈更是赞许有加。
临危不乱,从容大方,抬手间就缓解了紧张局面,女眷们拉着扶盈热情攀谈,还声称让自家女儿多与之来往,受受调教。
瑞亲王妃最是感激,还特意约了扶盈改日去王府做客。
众人几乎把扶盈当成了明王府的女主子,看着风头无量的人,立在暗处的元锦书红了眼。
宴席热闹举行,待晌午过后宾客陆续告辞,每一位无不是带着对扶盈的赞赏离去。
这件事后没多久,赵扶盈的贤名再一次传遍京城。
“奴婢先前就觉得,操办生辰宴一事小姐就不该推脱出去,给了那女人机会,让她出尽了风头。”
婢女惋惜,元锦书何尝不是,嘴上不说可心里也悔恨得紧,平白给了赵扶盈个舞台,让她大展身手。
“王爷隔三岔五留宿在东院,听说那边到了晚上夜夜笙歌,小姐,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元锦书不屑冷哼,“难道让我同个罪奴争宠?跟两个下流胚子厮混吗?哼,和他们站在一起我都觉得脏。”
“可是……”
婢女的话让元锦书烦闷,挥手将人退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就听说母亲来了。
母亲无事是不会轻易上门的,再瞧她面容沉重,就知一定有什么要紧事。
“你可知道外界现在的传言?”
“什么传言?”
太傅夫人叹了声,“明王生辰宴后,官眷贵妇都在流传赵扶盈如何的贤德,如何的能干,如何得明王看重。”
“还说当日大宴都是她操办的,你都没露面,甚至还有流言说你失了宠!”
太傅夫人心焦,“母亲很是担心,特意来问问,你和明王现在感情如何?当真如外头所说?”
太傅夫人真不相信,视女儿为珍宝多年的明王会这么轻易变心,但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不放心的她耐不住前来问询。
“母亲莫听那些闲言碎语。”元锦书语气淡淡,“还能轮的到他冷落我?是我不爱搭理他罢了,至于他对赵扶盈,不过是故意拿那个女人气我而已。”
太傅夫人却没这么乐观,“就算眼下是故意的,可要知道,这男人啊,本就是容易被乱花迷眼的,再架不住有些女人心计深厚,趁虚而入,弄不好假戏真做了。”
“母亲还怕明王休了我不成?”元锦书好笑,“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太傅夫人还是为女儿担忧,“你也不要太自信了,旁的女人就罢,那个赵侧妃可不是一般人,万不能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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