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向帝后请安是宫中礼制,太子身体欠安,算是有正当理由不去,相信皇上也不会怪罪的,且即便天子不满,可到底是亲儿子,如何太子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可自己呢?魏鸾忧心焦虑。
她可不比太子尊贵,又是新进门的儿媳,不去是对长辈的不孝不敬。
可若去,难道要自己孤身前往?大婚次日独身去见公婆,这传出去还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若是太子能发一句话,明着告诉她该去还是不去,她也可依照丈夫话行事,可现在太子什么也不说,摆明是让她自己拿主意。
新婚第二日就遇到这棘手难题,魏鸾委屈得险些掉下眼泪。
茗山恭敬的态度却是公事公办,魏鸾知道再纠缠也没有用,又担心在下人面前不争气的哭出来漏了怯,于是转头朝新房走回。
“娘娘您看见了,这是故意的!太子分明是故意的!”
桂嬷嬷愤愤不平的为主子抱屈,“跑不了就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皇后娘娘分析得没错,那姓赵的丫头就是太子的心尖宠!”
“别说了。”魏鸾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马上要到进宫时辰了,眼下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