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哗哗的洗着手脸,而后坐在地上独自生着闷气。
见他大口调整着呼吸,便知他此刻不想说话,南缃不再追问,只坐在旁边静静陪着。
直到凌恒气慢慢消了。
“告诉花婶,以后议亲的事我们不做了。”
“好。”
南缃一口应下,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看得出来他是真生气了。
凌恒也没有想到南缃会这么痛快答应,原以为她又少不得会各种劝说。
南缃的理解让凌恒心里舒服不少,又缓了片刻后终于长长出了口气,“我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南缃也不催促,耐心地等着他继续说。
凌恒心情平复了不少,静下来后这会儿只剩下惭愧。
寄人篱下这些日子都是南缃在做活抵付,还要照顾他胃口,伺候他衣食,他帮不上什么忙,难得有个能出力的机会,本想着分担一些,却发现自己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你先前说,百姓谋生不易,我要是常年在民间生活肯定受不了。”
凌恒望着漫漫江面,心头无比怅然,当时的他还信誓旦旦,认为赚钱不是件难事,而今才知自己到了民间真真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