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的感受,”她听见自己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嗓子往外蹦,“只是自以为是的去尊重他。”
随后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我讨厌所有的布莱克。”
“你不要把对雷古勒斯的怨气撒到我身上,又不是我惹你生气的。”小天狼星精准地评价道,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心态,“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明明早警告过你——好吧,我应该也是你布莱克坏印象里的一部分,不过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
少女疲惫地蹲下,她捂住眼睛,藏住眼珠里天空般的颜色:“可能只是我疯了。”
“待在布莱克身边没有不疯的,虽然他把奥赖恩宝贝的天气钟从家里偷出来送给了你,”男巫耸肩,他抬头瞧了瞧,月亮已经快从干枯的树梢后溜出来,“但必须要说的是,谢谢,杰西卡,今晚这事我做的太草率了......希望还来得及弥补。”
“我为什么一点也不信你,”杰西卡嘀咕道,围观他从一堆堆的枯叶下逐渐找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多卡斯能忍受你简直是一个奇迹。”
“可能是因为,她不把我当回事,她最多帮我骗骗那些傲罗同事。”小天狼星随便拍了拍手,示意杰西卡跳进那个洞里,“现在轮到你出发了,我得回去陪莱姆斯。”
杰西卡看着脚下能把月亮都吸进去的破洞咽口水,催眠自己就像是打魁地奇时的坠落训练。“对了,”她在差点迈步进入时后知后觉地问,“如果我不听妙妙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就是知道你会帮忙,所以才叫它找你。”黑发帅哥朝她浮夸地鞠了一躬,示意自己只是一名被她掰了魔杖手无寸铁的可怜人,“你能答应我第一次,这一次就一定会来。”
女巫没控制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在做出这种违背沃尔布加.布莱克规定的举动时她感觉爽飞了。她看向眼前出众的黑发男巫,小天狼星.布莱克成功甩脱了他所厌恶的泥潭般的家庭,可如今他信赖的朋友们有的不在他身边,有的背叛了他,甚至有的还被他所伤害。他比雷古勒斯只大一岁,身上相较兄弟却充满天真而又残忍的孩子气。桀骜不驯,自以为是,归根到底也只是想玩一场真心换真心的过家家。
“你还有个亲兄弟呢,要我说的话,你完全可以多跟雷古勒斯谈谈。”少女忽然说起与当前局面无关的事,“...他真的很想你。”
落地的一瞬间杰西卡下意识抱头,结果发现高度还在可以接受的程度。她扑落身上的叶子,捏着魔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很快周围就从泥土变成了一块块熟悉的墙砖。霍格沃兹带来的安心感让杰西卡想哭,孤身一人后面对狼人的恐惧才慢慢从心头涌了上来,她的手克制不住的发抖,只能一边给自己鼓劲一边往小天狼星指点的方向前进。她如愿看到了一张油画,里面有一位马夫在打瞌睡,杰西卡抱歉地叫醒他,让他去帮忙联系漂亮的奥利凡德小姐,她们曾经就跌进过油画的布莱克兄弟展开讨论,从而结下了还算深厚的友谊。
“杰西卡!”从其他油画匆忙赶来的妙龄少女惊讶地小声说,“哦,好久不见,虽然我真的已经死了太久了——杰克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夜游的学生呢。”
“那说明我还没老得太快!”赫奇帕奇终于笑道,她把自己的裙子变成了简单的灰色褶裙与衬衫,再扎个马尾还能勉强充当高年级,“今天学生会是谁巡逻四到八楼?”
“塞巴斯蒂安.霍肯和朵莉亚.托马斯。”奥利凡德说道,“但,亲爱的,作为毕业生是不能再进入霍格沃兹的。虽然费尔奇先生不怎么来这儿,可马夫杰克会把自己不喜欢的人的行踪汇报给他,以此换取一大堆油画胡萝卜。”
“我提交了正式申请,”沙金色马尾的女巫理直气壮地说,她确实交了,只不过根本不会有人来得及批,但走手续能让她少背点锅,“校长也知情,另外能麻烦你找一下赫奇帕奇魁地奇队长卢卡斯.阿利吗,就说我有特别劲爆的故事给他讲。”
变成金发男孩模样的杰西卡从巨大镜子后露头,谨慎而又快速地向八楼的校长办公室前进,作为公认最富有冒险精神的赫奇帕奇,卢卡斯同意她暂时借用他的身份加袍子去见邓布利多。男生轻快地越过几节将要移动的台阶,现在快到霍格沃兹的宵禁时间了,往来的学生基本神色匆匆。杰西卡聆听到远方霍格沃德方向传来隐约的吼叫声,那是学生们津津乐道的尖叫棚屋恐怖传说,可现在她成了传说的知情人。女巫勒令自己保持深呼吸,完全没心情沉浸于安逸的学生氛围。
她相当顺利地跑到了八楼(一路还有几个熟面孔同卢卡斯打了招呼),正在思考怎么蒙口令时正好碰见从旋转楼梯下来的邓布利多。“晚上好,阿利先生。”邓布利多先是温和地说,不过很快就换作了一副审视的模样,“你看上去有事找我。”
“校长。”杰西卡换回自己的嗓音,“借一步说话。”
女巫捧着杯热牛奶,庆幸霍格沃兹把她还当小孩。两小时前邓布利多在听懂她语无伦次的描述后就出去了,而直到前几分钟她托的猫头鹰才送信过来,这证明她没白跑一趟。杰西卡打量着自己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指肚,不敢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