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掩盖内心毫无出处的恐慌与不安。比如...…在祖宅专门找弄一个房间让她做喜欢的事?或者就算她真想研究麻瓜的那些治疗知识,他也可以尽量去推一把,至少让魔法部的条例不成为阻碍——
雷古勒斯盘算着自己能付出的代价,但作为19岁的成年人,他又总归会忘记点什么,比如一个很久以前的夏天,他在梅拉尼娅那听惯了因膨胀而毁灭的的故事,奇怪这些人因为拥有过多,反而对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毫不珍惜。而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得到想要的,他肯定不舍得放手。祖母在听完他的理论后咯咯笑了一阵,然后抱住他说他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
“我的小王子,”他忘记她充满爱意却略带无奈地说,“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想要的实在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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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边打哈欠边换下新买的裙子,她最近正处于一种“我怎么还没死”与“大家都该去死”交叠的离奇状态,配合周一的上午简直比阿瓦达索命还吓人二百倍。她试图闭着眼穿好从衣柜里拿出的治疗师长袍,结果还是系岔了一回扣子。
她仿照雷古勒斯的方法梳理这周要做的事情:她最新的排班出了,可能要值几次夜班;负责寄父亲生日礼物的猫头鹰离奇失踪,不知道让店主再派一只能不能来得及;当然还有跟雷古勒斯相关的一大堆破事——她盯着手上闪闪发光的戒指,觉得自己差不多快被布莱克给同化了。
她叹了口气,把戒指摘下来好好放进柜子里。
第69章 比梅林内裤还巨大的秘密
“我衷心希望等我住进魔法法律执行司的牢房后还能给家里人写纸条,然后你们帮我有偿一个月带出去一次,”魔咒伤病科的良心兼零食吞噬者提斯代尔先生没好气地讲道,他的面前是堆积如山的投诉信,“我知道这应该属于你们的盈利业务。”
“不。”金斯莱.沙克尔回应,他是个高挑且沉默的男巫,左耳上戴着一枚金耳钉,他抱着胳膊为自己的部门澄清,“魔法法律执行司的经费全来源于政府拨款——同时我不认为魔法部真的会把圣芒戈的治疗师送上法庭。”
“啊哈。”格兰芬多说,与此同时杰西卡示意金斯莱别再刺激他了。沙金色卷发的女巫用清理一新把投诉信全变成了白纸(以免碍了提斯代尔的眼),麻瓜联络室的佩特洛娃某次开会说漏了嘴,然后魔法部就都知道了有一群年轻治疗师成天跑到麻瓜的医院吸收知识。
现在他们准备兴致勃勃地拿圣芒戈开刀了,据多卡斯.梅多斯透露,提斯代尔的每一本学习笔记都至少违反了二十条巫师保密法。
“我现在憎恨你司的所有傲罗,亲爱的傲罗先生。”提斯代尔合上手里幸存的投诉信,“你们甚至准备给我他妈的施一忘皆空,而不是冲着真正的罪犯。”
“你不会被施一忘皆空,丹尼斯。”金斯莱的脸上写满了“你又来了”,他们在学校时还是一个寝室的同学,“而且我主要是来问你关于蛇怪剧毒——”
“无可奉告,”丹尼斯.提斯代尔继续低头批文件,“除非你告诉我魔法法律执行司多久送一次牢饭。”
在成功把试图从圣芒戈寻找线索的沙克尔轰走后,尽管提斯代尔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一定的乐观(莫娜称之为半死不活的幽默感),杰西卡还是对着又飞进来的几封投诉信发愁。她在工作后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不是所有巫师对麻瓜都抱有善意,更何况是那些听起来就非常惊悚的医学技术,患者来信里有一半都在担忧圣芒戈半夜偷偷喂他们复合药片。严格处理的话以提斯代尔为首的治疗师要被魔法部约谈,并在魔法法律执行司短暂监禁。不过金斯莱解释也不一定真的走到那一步,但肯定会很麻烦就是了。
“啊,让你看笑话了,我跟金斯莱的相处模式就这样。”格兰芬多故作轻松地讲道,看到女巫还在后他花了几秒转换心情,“你一直呆在这儿一定是有事找我。”
“是莫丽.韦斯莱夫人刚出生的小儿子,因为受了惊吓感染了肺部炎症。”杰西卡简短总结,她的丈夫把咒语末尾多添了古爱尔兰语ard,于是形成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壮观的霹雳爆炸,“墨菲先生拿不准咒语的影响,说非你去瞧瞧不可。”
提斯代尔认命地叹气,接过椅背递给他的治疗师外套。他总是不拒绝每一个需要他的任务,哪怕下一秒可能就会有傲罗把他带走冲业绩。男巫将桌子上关于血管和魔力脉络相关性的资料理顺,本来是打算给杰西卡的,但为了避风头圣芒戈准备禁掉他们的研究活动。提斯代尔凭着格兰芬多的直率朝管理机构发了好大一通火,大骂他们放任救人的人被细枝末节纠缠,而真正害人的那位未成年食死徒反而被布莱克肆无忌惮地从阿兹卡班往外捞,搞不好还能赶上看1982年的魁地奇世界杯。
“抱歉,丹尼斯。”少女忽然说道,提斯代尔闻声回头,杰西卡正疲惫地站立着,似乎要替谁解释点什么,最终却全梗在喉咙,“我觉得...这不对。”
“你是你,我不会把人看作任何势力或观点的附庸。”提斯代尔盯了她好一会,把资料塞进她手里,“如果我是那种家伙,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