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交朋友,“鼎鼎大名,你一定就是菲尼克斯.米勒,听说你用兑蟾蜍黏液的吐真剂教训了翻倒巷的那帮傻瓜,干得漂亮。”
“这话你只能悄悄讲,不然我可没法再跟他们做生意了。”菲尼克斯懒洋洋地说道,海水般的蓝眼睛眯起来,开玩笑中带了点告诫的意味,“这是我的侄女杰西卡。”
“《预言家日报》很渴望你成为它们的新宠,可爱的易容马格斯小姐。”另一个名叫费比安的男巫立马补充,他表示他和哥哥绝对支持菲尼克斯的坑害翻倒巷事业,更何况他们还都是格兰芬多,“但记得别被媒体缠上,多上报纸准没好事…除非他们愿意给钱。”
“老弟,别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市侩。”
“市侩的明明是你,看在梅林裤衩的份上,我总不能因为面对漂亮姑娘就撒谎啊——”
杰西卡忍笑,她觉得他们两个很有意思:“你们是双胞胎?”不过吉迪翁看上去明显稳重许多。
费比安故意眨了眨棕色的眼睛,他手腕上戴着块坑坑洼洼的金表,几颗星星在表盘上跑来跑去:“你猜猜看。”
与大多数在街上认出杰西卡后要求她现场免费表演变形的家伙不同,普威特兄弟没有对易容马格斯产生过多的好奇,这让杰西卡的心情愉快了不少。菲尼克斯倒挺郁闷,因为他坑人的手段看起来并非天衣无缝。
“你这算是,执行正义?”杰西卡努力想了个安慰他的说辞,“你不能既骗那些黑巫师,又想赚他们的钱。”
“普威特给邓布利多干活,这是我认为他们能知道的唯一途径,”棕发青年揉着眉心说,他要好好想想哪儿出了问题,“可他们最近应该在忙小巴蒂.克劳奇的案子。”
赫奇帕奇抬起头:“他的案子还没判?”她对这个阴郁的斯莱特林只剩一丁点印象。
“快了,估计是邓布利多想明白了该怎么利用他。”菲尼克斯耸肩,“你明白的吧,校长总有办法让人把最后一纳特都奉献出来。”
杰西卡沉默,邓布利多一直知道很多的秘密,她的,她的家人的,很多人的。
她时而会设想,是不是秘密决定了人的命运,而邓布利多最擅长利用这个。
“嘿,这是你选的路,你需要的是接受,而不是拼命去想出现在’假如’这种词之后的事。”菲尼克斯忽然对杰西卡认真地说,“很快你的生活中会出现比易容马格斯更令你烦恼的东西——至少工作可比接受采访痛苦多了。”
如果真如叔叔所言,那她的未来可谓一片黑暗,需要赚钱的杰西卡.米勒女士在迈出客厅的壁炉时飘忽地想。她的父母选择在家里迎接她,母亲特意穿了正式的礼服,还擦亮了房子每一处能反光的家具,但神色显示出与装扮不同的疲惫。自从见识了安多米达.唐克斯教育孩子的方式后她就感到十分愧疚,她没法教导女儿控制天赋,也不能帮她处理麻烦,作为一个母亲而言并不称职。
杰西卡用力拥抱了母亲,她理解妈妈,也完全不在乎“自己本该能得到更多”这种糟糕的想法,她明白她只是想让她有的选。“就比如…未登记在册的阿尼马格斯才是最自由的?”她把前些天从埃默里那里听到的新闻讲给家人,在知道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可以变成动物之后,查德里火炮的训练场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晚餐时威廉.米勒例行询问了杰西卡对未来的打算,不过因为毕业,这次需要考虑的事明显更复杂。杰西卡把炸得酥脆的土豆炸虾沾汁,称过几天就去找个合适的房子,她18岁了,总该学会一个人生活。
何况她其实超级期待,有一整个空间能供自己支配是什么感觉呢?应该不太会像住进了有求必应屋,有求必应屋是霍格沃兹的一部分。
“你要问清楚房东的要求,毕竟他们不会为住户施家务咒语。”安吉拉.米勒托着腮帮回忆起来,“也没有家养小精灵打扫房间,你父亲来找我的时候还被房东抓到过,因为她觉得他看着不像成年人。”
刚毕业的赫奇帕奇默默看了眼父亲用发油精心打理过的背头,很难想象他曾经的模样。
“说起来,宝贝,你和雷古勒斯.布莱克怎么样了?”金发女人话题猛然一转,她轻轻呼气,并努力创造出随口一问的效果,“听菲尼克斯说你主动跟他父亲打了招呼?”
“妈妈,”少女小声打断了母亲,但手里的黑莓饼掉了一盘子,“我一会再跟你说。”
杰西卡也搞不清当时自己为什么要和布莱克先生问好,也许是出于礼貌,也许是奥莱恩.布莱克看上去真的很虚弱。虽然他表面还算健康,但杰西卡能感受到他身上死亡的气息。在圣芒戈你能看到巫师康复,也能看到有人从富有活力直到死去,因而治疗师和接待女巫们对死亡就像看待老朋友。赫奇帕奇喝了口对角巷房屋公司准备的柠檬水,提斯代尔最近升了职,据他说在圣芒戈干久了就会滋生没必要的麻木或慈悲之心,等他厌倦了现在的工作搞不好可以去麻瓜那混个神父当当。
她连续看了好几个热闹的位置,最后选定了上弗莱格利附近的一栋小房子。上弗莱格利是约克郡最大的巫师聚集地,和麻瓜的相处也颇为融洽。这里有酒馆、杂货铺、卖蔬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