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声音像只小鸭子,也没发现他细长的手指在帮自己整理歪掉的衣领,“冒着烟去跳舞绝对会成为笑柄...何况我也根本跳不好。”
“你已经开始想圣诞节了?”雷古勒斯觉得挺有意思,一场感冒被她弄出了在圣芒戈住院的气势,“斯拉格霍恩办的舞会没有多正式。”几乎等于放任学生们自娱自乐,只可惜她上次没能见到。
“因为我母亲不太会跳,她说这和她在布斯巴顿时的一些经历有关。”杰西卡避开他吸鼻子,“她还一度认为长时间骑扫帚就会罗圈腿。”
雷古勒斯躺在她身边主动抱她,近到两个人的胸口无可避免地靠到一起。被拥抱后杰西卡先是下意识放松,随后又僵硬地绷紧。“你母亲真是个拉文克劳?”黑发青年嗅着她脑后的雏菊和提神剂苦味问道。
“她做了很多研究的,最后结论是与骑扫帚的姿势有关。”杰西卡没好气地说,一面伸手推他,一面努力让自己滚烫的侧脸不贴住他的颈窝,如果传染了雷古勒斯她应该下地狱,“你可以去看1966年《预言家日报》的魁地奇世界杯赛专栏。”
结果她的感冒一星期也没有好,庞弗雷夫人指出由于杰西卡私自出去淋了雨,现在只有梅林才知道她何时能彻底康复。杰西卡争辩是因为其他学院都继续训练了,最终无奈让卢卡斯接管了指挥,结果学院有些家伙还认为她在偷懒,虽然本学年赫奇帕奇的第一场球赛赢了——可他们认定那是找球手华莉丝的功劳。
因此在病痛交加之下,当某夜第五次被鼻塞弄醒后,杰西卡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从小到大她只患过非常轻微的感冒和生长痛,而能令巫师能病这么久的肯定是绝症。于是她给家里连夜写了信,第二天一大早则拉着雷古勒斯剖白心意。她断断续续地表达了虽然他探究她秘密的行为让人出离愤怒,但是她不后悔和他发展恋爱关系,何况和雷古勒斯的夜游从没出过疏漏,他总是会为她安排好一切。
雷古勒斯被她拽着手,几乎是用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技巧令自己面无表情而不是笑出声。他以为自己够了解杰西卡了,结果今天才发现她还有这么丰富的表演欲,就像卖力哭泣的小孩,要是几年前他绝对嘲笑她蠢。
光是用交代后事的口吻总结了他们短得可怜的一年,杰西卡就快把内脏都咳出来了。重感冒患者嘀咕着抱怨之前的表白太不正式,因为O.W.L.的压迫,他们好像随随便便就开始约会了。
“趁着我还能说话,虽然我感觉我的喉咙里住了条龙。”杰西卡虚弱地说,病态与药剂带来的红晕缀在颊骨上,把她衬得像颗熟透的奶油桃子,“我非常喜欢你,雷古勒斯.布莱克——就算你之后再有一百场约会,你在我心里都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这下雷古勒斯真的笑不出来了。
连绵几周的降雨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凉意,带来了久治不愈的病,也终于在快要转变为雪花时带走了它。杰西卡的感冒在两星期后痊愈了,在康复阶段时而发出的咳嗽中她没有等来斯拉格霍恩的木质花味请柬,可能是默认雷古勒斯会带她去,但詹姆和莉莉两个人都有,更大概率是觉得她不值得用上宝贵的一张,允许她上魔药学的高级课程已经是额外开恩。
杰西卡躺在寝室里休息(康复后房间里堆满了慰问品,成功冲淡了院内流言带来的痛苦),她倒不在意这个,也不认为被校长拉去干活就该得到特殊待遇。要知道斯拉格霍恩从三年级起就安排雷古勒斯做小作业,他应该也习惯了干这种被视为教授宠爱的额外工作。换句话说,这属于斯莱特林惯用的交际方法,而她并没有优秀到可以跨越学院的隔阂。
隔阂,杰西卡忍不住想,它们存在于开往学校与国王十字车站的特快,学院甚至教授课堂中的座次。因为伏地魔已经好久不再出面,因而才以一种十分隐约的迹象围绕在人们身边。是不同的生活习惯与目标教会了大家怎么交朋友,除开赫奇帕奇外的三个学院都试图去挑选并培养相似的人。
“我不否认拉文克劳内会存在对智慧的偏好,但我认为光凭印象去判断学院的交友特点仍是偏颇的。”对于杰西卡的看法洛夫古德在信中予以否定,他认为想要了解一种事物就应该彻底投入,比如,扮演鹰头马身有翼兽并跟随它们长途旅行。
不过他同时也给予了友善的建议,谢诺菲留斯提出那个成为斯莱特林的假设也许就是梅林给杰西卡的启示,她需要催眠自己是一个斯莱特林并进行生活(虽然他不否认有点难为人)。这个建议把杰西卡吓出一身冷汗,匆匆在信纸上回复了棋子的指令。他们在通过信玩隔空的巫师棋,有时要一周才能走几步,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有她摆的棋盘,结果大家都很期待洛夫古德的回复。杰西卡没好意思告诉谢诺菲留斯,他其实是在面对一大群赫奇帕奇下棋。
“城堡与森林会记住一切。”鲁伯.海格的回答则充满个人恩怨,他在被开除前是个格兰芬多,坚定地相信一切对人不友善或充满恶意的家伙(指斯莱特林全体)都会遭到报应。在知道她在和雷古勒斯谈恋爱后海格奇怪于她怎么会找一个斯莱特林,不过似乎也并不太欣赏身处格兰芬多的小天狼星,因为一年级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