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就跟死了一样,苏破玉还以为他们真打算就这么摆烂到死。
没想到竟还有支棱起来的一天。
苏破玉倒是不怕打仗,她就怕打仗时间太长,耽误她回京城,看着新帝登基。
不过看现在这个节奏,她是真的回不去了。
真的太令人悲伤了。
江易周收到苏破玉满是哭诉,不能回京,参加禅位大典的信时,谢叶瑶还没从西北赶到京城,而江易雅和蛮族的谈判,也才刚刚开始,没有进展。
江易周看着摆在桌子上的一堆公文,突然有种她在进行最后的挣扎的感觉。
谁还记得她一开始来这个世界,是来度假的。
按理说度假不应该这么卷,但问题是,她这个人或许就不太适合真的躺平。
她看见不平,就想要掰正它,她喜爱权力,最讨厌让自己处于失权状态,她要做制定规则的人,而不是被规则束缚的人。
于是她一步步走到现在,即将迈入真正全年无休,一直工作的皇帝生涯。
现在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忙里偷闲,江易周想着,禅位大典到底应该怎么办。
禅位大典是件稀奇事,但也算不上太稀奇,既然有禅位这个词,那肯定是前人干过这件事。
依照先前前人的规模去办,出不了大错。
可江易周是个女子,而前人是继承,江易周是直接建立新朝。
这里头的不同可大了去了。
总而言之,礼部为了这个大典,真的是伤透了脑筋。
办得太隆重,那就是在打前皇室的脸,办得不隆重,那就是打新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