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瘫坐在马车里,捂住嘴,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出,她惊恐地盯着眼前的车帘,车帘上遍布血红色的液体。
那是血,是沈皓脖子里喷出来的血。
等这一场冲突结束,地上已经倒了一层沈皓的护卫,而苏破玉身后的士兵,没有一个倒在地上的。
说是毫发无损也不对,有几个运气不好的,身上留了点儿伤,但大多数都没什么事。
而跟他们对打的对面,已经死了大半了。
苏破玉命人将剩下的护卫全都绑了,至于马车里惊恐至极的女人,苏破玉没有搭理,她要求马夫继续驾车,往城中走。
因为这一场冲突,西城门为之一空,苏破玉带着一堆人进城门,愣是都没怎么排队。
也没人敢排在半身血红,犹如杀神在世的苏破玉面前。
江易雅得到消息后,赶忙从府衙回了州牧府,她让人尽快去请苏破玉过来,还让苏破玉千万别伤害马车里的人。
于秋月要是这个时候死了,那不正好给了那群人过年时,攻击江易周的借口吗?
苏破玉在城门口就将沈皓给杀了,江易雅想到这儿,有些头疼地叹口气,她没想到苏破玉内心的仇恨,竟如此深刻。
过去这一段时间,苏破玉没有表现出丝毫对沈氏的仇恨,她没有要求江易周去攻打京州,为苏家报仇,她也没有去刺杀沈氏宗亲,表现得和谢叶瑶一样,好似眼里只有为江易周效忠。
只有刚来那会儿,苏破玉的表现较为异常。
谁知道苏破玉不是不在意,她只是习惯将所有事情都先压在心底,不说出来。
实际上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