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似之处很正常,可于瑜却有些受不了,他还记得以前见到江易雅,那个时候江易雅还是名门闺秀,态度自是温顺至极,长辈们说什么,她都会乖乖听话。
就像是他曾经的女儿们。
也不知这世道是怎么了,当真是乱得不行,于瑜一想到那些自打来了长州城后,就不太听他话的女儿,便万分气愤。
“江易雅,这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当初你母亲究竟是不是自愿上山,你不清楚?果真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
于瑜一时气愤,口不择言,说完他就白了脸。
这话他说出来,是要跟江易雅彻底决裂的意思啊!于瑜绝对没有跟江易雅闹掰的想法,于家根本无法攀上江易周的交情,只能靠着幼年情分,在江易雅这边讨几分好。
若是连江易雅都彻底得罪了,那就完蛋了!
对上江易雅因为愤怒而格外冰冷的双眸,于瑜口吃了一下,“我、舅父刚刚说得是胡话,被气得,不能当真!”
“舅父哪里是在说胡话,这是终于愿意说实话了吧?”江易雅听到刚刚的话,突然想起了于秋月,都是于家的人,真是如出一辙的愚蠢。“于家与我江家有联姻,舅父算是长辈,说几句胡话,易雅不能将舅父如何,但这里是我家,舅父日后若是没事,就别来了,此地不欢迎你。”
江易雅并未改变称呼,还是一口一个舅父喊着,只是说的话格外无情,于瑜瞪大了双眼,显然并不能接受,有朝一日,他被人从家中撵出去。
他可是于家家主!也算是一方豪强,江易雅她怎么敢!
“江易雅!你敢!”
“来人,送于家舅舅出去。”
江易雅没多说什么,她只是喊来了人,然后命人将于瑜从江府扔出去了。
全程于瑜一直在挣扎,他若是不挣扎,这一幕还挺像是他被人搀扶出门,他一挣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是被扔出江府的。
江府门前的百姓很快就围起来,于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生平第一次遭受此等奇耻大辱,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竟坐在地上就骂起了江易雅。
江易雅将于家其他人也一一扔了出去,江府府上的丫鬟奴仆全都是练过武的,于瑜带过来的随从,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顺从的于家随从,还能好好被扔出府,反击的随从,全被江府的奴仆给打了。
鼻青脸肿的手下到于瑜跟前告状,于瑜才从盛怒状态下冷静了三分,这一冷静,便发现了四周围观的人群。
“那是于家的家主吧?咱们州牧的舅舅,他怎么被扔出来了?”
“得罪了州牧大人吧。”
“这还是一家之主呢,可真够狼狈的,听听他骂得那些话,知道的是说舅舅骂侄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骂杀父仇人。”
“江于两家一向亲密无间,怎么突然就闹翻了?”
“听他的话,是江家五小姐把他扔出来的,五小姐性情温和,这于家家主定然是做错了事情,惹怒了五小姐。”
江易雅在长州的名声,比于瑜要好很多,围观的群众三言两语间,几乎全都给于瑜定了罪,认为是于瑜做了过分之事,才惹得江易雅大发雷霆,肯定不是江易雅的错。
于瑜冷静下来后,听到四周人的议论,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他当场就想将他和江易雅的对话说出来。
那江易雅,从前怎么不见她如此狡猾,竟会伪装!
可是仅存的一点点理智阻止了他,他要是真敢将暗指江易周将亲生母亲,关到了山上的话说出来,下一次江府就不是将他扔出来了,而是将他砍头,挂城墙。
江易周的手段,没有江易雅这般温柔。
被人扔出府,竟还要说这是手段温柔,于瑜快要被气死了,最后直接被气晕了。
他被奴仆抬走,这场闹剧才算是落下帷幕。
江易周下午从诗琴口中得知此事后,当天晚上就在江府设下宴席,宴席上,于家的表姊妹们均一一到场,还有江易雅。
吃喝一顿,又看了场颂扬姐妹同心,共创家业的长州特殊剧目,等到了夜深,大家才欢欢喜喜地散场。
于家的姊妹们无人多说一句话,连于瑜的嫡女,于家大娘子都不曾为亲爹说一句好话。
她们甚至还在席上对江易雅道歉,说是于瑜年纪大了,一时失言。
此事,最后以江易周一句,年纪大了就去种地,而不是到别人家胡言乱语结束,于家大娘子于翠心听完若有所思,回去于家,便下手整顿于家,硬是将她爹给送回老家了。
这都是后话,当天晚上吃喝玩乐过后,江易周将江易雅单独叫去书房,问她白日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能让你这位好脾气的菩萨气成这样,这于家家主也算是有本事。”
被江易周当面调侃的江易雅,除了笑容略有些僵硬外,与往常并无不同。
“于家家主的意思,是大多数别有用心之人的想法,你如今贵为州牧,一州之主,又即将入主原州,想要借着辈分和婚事辖制你的人,比想要辖制我的人,只多不少。”
江易雅神色郑重,看着江易周的眼睛,认真说道:“所以我打算让他们看看,痴心妄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