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周满是嫌弃地低下头,同诗琴说道。
诗琴憋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比较严肃,端着她世家贵女贴身大丫鬟的架子。
夕阳西斜,背阳处已经点燃火把,灯火照在人脸上,笼上一层橘黄,影子随着风,在地上跳着嚣张的舞蹈,人们忙活不停,终于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收拾出两间能住人的屋子。
江家的奴仆一个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做事十分利索,能这么快收拾出来,他们功劳不小。
江舟一点儿都没意识到仆从们的辛苦,黑着脸询问什么时候能洗澡。
被刚喂完马回来的江盛看见,一顿大骂。
“你以为这是在江家吗?想洗澡自己去附近找溪流河塘,别等着别人给你烧水!一点儿灰尘泥土都受不了,真要是上了战场,你是不是也得天天洗澡啊?收一收你的公子脾气,行军路上,哪儿那么多事!”
江盛还是有些本事的,他之前没有带过兵,但他兵书没少读过,知道带兵打仗最忌讳将领贪图享乐。
还没赢,先享乐上了,那离输得彻底不远了。
被亲爹劈头盖脸一顿训,江舟脸上烧得慌,好在附近的江家近卫与仆从都经过严格的训练,轻易不会笑。
但江易周没有经过训练,她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大堂兄,别担心,过两日你就能到族地了,到时候想怎么洗怎么洗,现在就忍一忍吧,反正也才一天。”
江舟有点儿忍不了。
江舟和江盛身上穿着甲衣,虽是轻甲,但比之寻常衣服要闷很多,再加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