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到了福利院。
刚好临近新年,孩子们也能物资充足的热热闹闹的过了个好年。
石院长专门给唐宝儿和苏佚群写了信,感谢他们为福利院做出的努力。
顾致岳的插曲,也彻底被唐宝儿抛之脑后了。
大学是人生的一个分水岭,步入大学也意味着从孩子成长为了一个真正的大人,青春岁月开始了,这是属于他们的黄金年华,连空气都像新酿的桂花酒一样香醇醉人。
摒弃了青春期的扭捏,孩子的稚气,热情积极的参与到了学校的各项活动中。
校园里有悄悄牵手的恋人,图书馆里男女生坐在一起看书学习,和异性相处不再是讳莫如深的话题。
秋季运动会之后,学生会敲锣打鼓,到处吆喝着同学们报名参加校园舞会,唐宝儿宿舍的同学都报了名,还顺便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帮她报名了。
对此唐宝儿十分苦恼,她对交谊舞一窍不通。
江弦提议说他可以教她,每天傍晚,首都大学的安静一角就是他们练习的场所,江弦给她讲解着交谊舞的基本要领,“左脚向前迈一小步,右脚跟上,身体重心随着脚步转移……”
虽然唐宝儿七八岁第一次来首都的时候就跟江弦认识了,但他们很少会有肢体上的接触,江弦在这方面会比较注意。
可练习交谊舞最避不可免的就是肢体接触,唐宝儿总是小心翼翼,尽量避免与他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每次江弦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引导动作时,她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微微紧绷,江弦察觉到她的紧张,便会适时地松开手,用言语耐心地再次讲解动作要领,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江弦的声音沉稳冷静,讲解着动作要领,唐宝儿默默听着,思绪却慢慢飘远。
天边是灿烂的晚霞,金黄色的晚霞洒在缓慢流动的河面上,耳畔是悠扬的曲调声,她穿着一件鹅黄色束腰连衣裙,她个头不矮,一米六七左右,再穿上细跟凉鞋,更显得纤细高挑了。
远处的河面闪烁着细碎的金光,与这一方天地共同构成了一幅静谧而略带朦胧的画面,似有丝丝缕缕的情绪在这无言的氛围里悄然蔓延。
很快就到了校园舞会这天,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唐宝儿理所应当的邀请了江弦当自己的舞伴,舞会的场所就是白天的教室,蓝色多瑙河的伴奏缓缓响起,她的手搭在江弦的掌心,跟随着他的节奏进退辗转。
两人的目光偶尔会交汇,但很快便各自移开,无多言语交流,唯有肢体的契合在无声中蔓延。
蓝色多瑙河播放到高潮部分,江弦手臂稍微用力,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旋即又恢复距离。
朦胧的灯光中,唐宝儿的目光落在江弦的身上,时隔多年,他已经不再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中学生模样的江弦,眼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沉稳从容,矜贵逼人。
唐宝儿又想起来自己再一次在首都大学校园内见到他时脑海中浮现的那一句古诗。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蓝色多瑙河的伴奏响到尾声,这一支舞跳完了,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第79章 唐老大下岗了
全面放开的经济给市场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各种来自南方的新潮款式的衬衣、牛仔裤、化纤棉、印花面料给县棉纺厂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县棉纺厂效益每况愈下,辞职了大批工人,其中裁员名单上就有唐老大的名字。
这对唐老大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他多年来在棉纺厂工作,已经把棉纺厂当成了第二个家,但现在这个“家”要把他抛弃了。
唐老大在筒子楼宿舍躺了三天,终于在妻子刘芬摔盆砸碗、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再次走出了家门,开始四处打零工,泥瓦工,木工,基建工地上帮人背石头,接窑口,但很快唐老大的身体就吃不消了,他在棉纺厂是有稳定工作的工人,每天上班八九个小时,在外面要想多挣一点钱,就得不停歇的干。
更让唐老大感到糟心的是两个儿子,大儿子成润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上了初中就无心学习,吃喝玩乐那一套都是学了个十全十,初二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女同学,结果那个女同学跟另外一个男生相好上了,成润不服气就找一帮混混朋友把那个男生揍了一顿,打断了那个男生两根肋骨。
男生家里有背景的,闹到了学校去硬是要学校给个说法,于是成润就被开除了,唐老大夫妻俩还赔了一大笔医药费。
前几年彻底放开了,成润说要出去闯一闯见世面,掏空了刘芬的私房钱坐上了南下的火车,至今一点音讯都没传回来。
小儿子成新好说歹说念完了初中,但也没考上高中,在街上当起了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整日与一群狐朋狗友厮混,在外边靠着嘴皮子混了个肚满肠肥,街坊邻居看到成新和他的那群混混朋友,忙把家门关上,生怕自家孩子跟他们一块学坏了,连带着唐老大和刘芬也渐渐不来往了。
打零工的日子不比在棉纺厂里,刘芬花销大,在城里衣食住行处处需要花钱,唐老大干脆带着妻儿回了绿水村老家,重新扛起了锄头下地干活,把城里的筒子楼宿舍给出租了出去,每月也能换些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