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结了。
“什么,被冻结了,为什么?!”
银行那边只是冰冷地说:“受到公安要求,与乔国彦相关账户已经被冻结。”
“凭什么?!”赵春霖再难遏制内心惶恐,尖叫出声,然而没有人再应答她。
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乔语欣跟乔季升都哭了出来。
“妈,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啊?”
赵春霖一动不动,没有钱她就哪里都去不了。
对了,她还有房子,她可以把房子卖掉,赵春霖挣扎着起来:
“振义,欣欣,你爸给你们买的房子呢?卖了,全都卖了,立刻抛售,拿到钱我们出国!”
“妈......”
“别问那么多了,快去办!”
乔振义咬了咬牙,总算脑子还清楚,跑出门就打算把手下的产业都卖了,可是他才走出去,两个人影都挡在了他的面前。
一个人高马大看着很不好惹的男人出声道:
“我劝你们还是什么都别做,想出国是不可能的,卖掉东西还了钱,这钱也是赃款,你们一天不还,警方就会通缉你们,你们也不想当通缉犯吧?”
“你是谁?!”赵春霖冲到两人面前喊:
“你们凭什么说那钱是赃款?”
“乔建宗所有资产都是靠着乔国彦的本钱赚来的,也就是说,乔建宗的资产本应属于乔国彦,你们与乔国彦毫无关系,卖了他的东西拿了他的钱当然是赃款。”
听到“乔建宗”三个字,赵春霖就知道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她呆呆地愣在原地,而乔振义跟乔语欣则是茫然地望着她。
“妈,乔建宗是谁?为什么说我们与乔国彦没有关系,乔国彦不是爸么?”
......
任凭他们怎么追问,都得不到答案。
而隔着十几里外的某栋大厦上,沈贺招也挂断了电话。
乔国彦,不,乔建宗的公司本就岌岌可危,经过这事,毫无疑问是要倒了。乔家应该还有点存款,虽然乔岁安可能不在乎,但沈贺招在乎。
他尤其提醒警方这件事,就是要彻底冻结乔建宗的资产,事后他会以乔家原本发家本钱系乔国彦所有为理由,要求乔家所有可能留下的不动产和流动资金都归乔岁安所有。
该属于乔岁安的,沈贺招一样都不会让乔建宗的家人拿走。
——
有些案件,看似曲折复杂,其实如果仔细一查,就会发现非常简单,尤其是在当代科技之下。
警方拿现在的“乔国彦”跟二十多年前银行留存的文件上的指纹一对比,就发现两个人并非同一个人 。事情明了之后,警方又从各个方面展开调查。
乔建宗和他的妻子也是在他获得“乔国彦”身份之后才正式结婚领证的,早年为了安全,他妻子甚至没有跟家里人联系,后来事情过去多年,也没有人生疑,才慢慢重新联系起来,这中间往来泄露了许多证据。
乔建宗已经无路可逃。
在重重切实证据之下,乔建宗终于认罪。
“那时候,我跟乔国彦一起回村参加堂弟的婚礼,我那时候欠了债,老婆生了儿子但是没跟我领证,说我要是还不上钱,不能给他们母子好日子过就不跟我结婚,让我儿子叫别人爸。”
“我跟乔国彦聊天时,知道他靠翡翠加工赚了钱,还知道他在上海认识了个女人,是个电影明星,我心里很不舒服,凭什么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他能挣大钱认识漂亮女人。”
“所以,后来,回了云南之后,我就联系他,邀他见面,趁机杀了他。”
“我用钱改了一下自己的脸,我们本来就长得很像,那时候也没那么好的监控,面部识别,没人看得出来。但是我们还是担心熟人认出来,所以拿了钱之后就立刻离开了云南,又在别的地方待了好久,等到事情都过去了两年,才出来办厂。”
“后来乔国彦的女人抱着孩子来找我,我也惊吓了好久,但事情过了很久,我的脸也越来越像乔国彦,我装作自己有老婆不见她,把她安置在外边,果然没有人起疑。”
“段瑜秋去世跟你有关系么?”
“没关系,这真的没关系,我就是不敢见她,哪里想得到她会自己想不开自杀啊......”
乔岁安在外面,早已泪流满面。沈贺招把他抱在怀里,无法想象那时候他孤身一人,是如何杜国这痛苦时光,怪不得最后他不顾一切想要跟乔建宗同归于尽。
“乔岁安,乔岁安......”他只能不停地安抚着他。
乔建宗杀人已经在二十四年前,但性质恶劣,法院应该会往重的判。
消息传到外头,无不震惊。
尤其林默,他隐约感觉到乔岁安发生了什么,但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他现在就庆幸还有沈贺招陪在他身边,沈贺招的身份,应该能给他很多便利,他给乔岁安批了长假,乔岁安也想避开人目,就多不出门。
沈梁宇他们同样收到了消息,同样被震撼得一时失语。
沈梁宇久久未能开口,好一会后才道:“这个乔岁安,是个可怜孩子。”
“是啊。”乔母回忆着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