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哽咽,嘴角尝到一丝咸味。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沈贺招,帮帮我。”
“帮帮我——”
在乔岁安再一次哀求前,一个温暖的拥抱紧紧包裹住了他。
“没事的,乔岁安,我会帮你,我一定会帮你的。”
沉稳坚定的话语,让乔岁安心底的寒意逐渐被驱散,身体再次感受到温度。
乔岁安在他肩膀抽泣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好了,我们继续说吧。”
沈贺招松开手。
“那你,想我怎么帮你?给他注资么?”
乔岁安咬唇想了想,摇头。
“我不想他的公司再次活过来,他已经做了那么多错事,他公司害了那么多人,就如网上所言,他的根坏了,让它活过来也只不过坑害更多人,这对大众不公平。”
而且,他才没那么善良,他还要看乔家笑话呢。
“可是,我又想不到别的方法,他说如果明天内你没有任何消息,他就把我妈的遗书烧了。”
沈贺招皱了皱眉,这个乔国彦,比他想得还要无耻。
不过——
沈贺招忽然朝他眨了眨眼,乔岁安一愣。
“他说要我帮他才给你遗书,那我就帮他。”
“可是——”
沈贺招把手指放在乔岁安嘴边。
“我说帮他,又不是真的要帮他,兵不厌诈你听说过么?”
乔岁安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你是说......”
“对,我要骗他!”
“......”乔岁安的大脑糊涂了。
“可是,可是这行么?他会不会要你立即注资,等收了钱才给东西。”
“放心,这,我有办法。”沈贺招难得在乔岁安面前露出了商人的狡诈:
“相信我,我一个大集团总裁不会这点手段都没有。”
摆在乔岁安面前的迷雾被轻易拨出,乔岁安怔怔地想,萧萧的话是对的,坦诚,是会有好消息的。
乔岁安的胸口被棉花糖般的情绪所占据,他忽然起身一个翻身,跨坐在了沈贺招腿上。
沈贺招:“......”
他一脸正经,义正词严:“干什么?贿赂我是吧?”
乔岁安没有回答,只在他唇瓣轻轻亲了一下。
“我今天脑子太乱,可能会睡不着,你帮我入睡好不好?”
沈贺招的朋友蠢蠢欲动,脸上却一脸正人君子表情。
“怎么帮?”
青年嗓音软绵绵的好似脚不着地:“累了,就睡着了。”
“但是太痛了,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只能用手。”
沈贺招一把将乔岁安抱起来,抗在肩上往楼上走。
“好,用手,就用手。”他咬牙切齿地说。
——
过去的这一天,对乔国彦来说,是最提心吊胆的一天。
银行来人的时候,他借口自己生病逃脱,但这病总有好的一天,外头债主天天地吹,他必须尽快想到办法。
钱,大量的钱,就是最好的办法!
无论如何,他都要沈贺招出这笔钱!
但幸运的是,他的惶恐不安没有持续太久,上午十点多,沈贺招就给他打了电话。
“听说你要烧乔岁安母亲的遗书?”沈贺招开门见山,直接道。
乔国彦讨好的话在喉咙口一哽,既然双方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他也没必要装了。
“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谁叫我儿子不肯帮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沈贺招嗓音淡淡,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乔董自己怎么对待儿子,你儿子也怎么回报你。”
“废话不多说,我可以给你注资,但不可能永无止境被人威胁,十个亿,你把所有乔岁安母亲的遗物遗书都给乔岁安,从今以后,你们二人再无父子关系。”
乔国彦嗤笑了一声,道:“十个亿对沈总来说不是什么大价钱吧。”
“那好,就当我没提过这个交易。”
那边就要挂电话,乔国彦心头一颤,连忙道:
“好,十个亿就十个亿!”
十个亿能帮他度过一时之难,大不了之后他把公司都卖了!
“今天晚上,我和乔岁安会到乔家去,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过去,你最好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
说完后,沈贺招就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他抬眸看向桌前助理,郑助理将一份报告递给他:
“这是从乔国彦发家前五年到目前为止的事迹报告。”
沈贺招点了点头,郑助理就出去了。他翻开报告,文件第一页就让他“咦”了一声。
乔国彦开设公司是98年,但在此之前他跟一个老家的朋友是做翡翠原石生意的,他们从缅甸底价进过来原石,然后在国内加工,乔国彦眼力很好,他好像天生对翡翠原石有一种感应,每次都能开出品质不菲的翡翠,借此挣了一大笔钱。
后来乔国彦也算小富,应该是96年的时候,他跟朋友到上海去,在上海认识了时为电影明星的乔母,乔国彦对乔母一见钟情,费心追求,和乔母春风一度,有了乔岁安。